嗡嗡——
手機發出震動,是場務。
鄭鍾嚴連忙接起:“喂,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說是記錯了通告,現在馬上帶人過去。”
鄭鍾嚴鬆了口氣,人沒跑就成。
“趕快,把她帶來休息室,有事情要問她!”
“好。”
鄭鍾嚴掐斷電話,對在場的人道:“人沒跑,一會兒就帶過來。”
製片人問:“會不會搞錯了,要真是她的話,她為什麼不走,等著你們過來抓她,也太蠢了,她哪兒有這麼傻!”
江晚恩笑而不語:“人來了,問一問就知道了。”
然後她側過頭,把手機塞進徐西手裏,低語:“錄音。”
徐西鄭重的點點頭,眼神是冷的。
半個小時後,胡穗前腳剛進來,商宗鶴後腳也跟著進來了,他自然而然的坐在見江晚恩旁邊,除了胡穗,在場沒有任何人感到詫異。
鄭鍾嚴也不跟她廢話,現在商總在這兒,他底氣瞬間湧了上來,直接質問,表情震怒。
“胡穗,你看你幹得好事,這個視頻是不是你讓別人發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給劇組帶來多大的麻煩,別忘了,你也這個劇組的!”
胡穗看著自己做的新指甲,一點都沒當回事,紅唇上揚,用慵懶的語調問了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是才知道,說是我做的,你們有證據嗎?”
話音剛落,商宗鶴便掩嘴清了清嗓子,隻是稍微這一點動靜,胡穗剛才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瞬間收斂了不少,感覺像是被人威脅著。
鄭鍾嚴被她噎了一下,“那你今天去哪兒了!今天有你的通告,你為什麼不過來!”
“我助理搞錯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狡辯!”他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上麵的一次性水杯都抖了抖。
“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趁現在大家夥還給你機會,你好好把握住,別撕破了臉,你後悔都找不地方哭!”
“導演,你對我偏見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證據都沒有就隨意指控我,要不是看在你是導演的份上,我都能直接去告你誹謗了。”
鄭鍾嚴被她這番梨花帶雨的綠茶婊文字氣得差點一口氣被緩上來。
胡穗又接著說:“你放心,我開玩笑的,而且這事要責怪的不應該是江晚恩嗎,我又沒有動手打人,她當時要是不衝動,冷靜一下,就不會被人抓住把柄了,你非但不訓她,反而還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這可實在是委屈!”
果然是高段位,隻是她這點小把戲糊弄別人還行,在場的哪個不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眼神毒的一眼就要看穿她的真麵目,眾人心裏暗暗佩服她“精湛”的演技,但除了江晚恩沒人有動作。
嚴遇知道這事江晚恩自己會解決,用不著他,而製片人看著麵前坐著一尊大佛,不敢貿然開口,反正剛才江晚恩那番犀利的推論,足以證明她聰明伶俐,對付這種小人,根本用不著別人幫忙,分分鍾碾壓。
而江晚恩也是不負眾望,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起身。
“啪啪啪——”
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