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大好,連王鈺安鬧出的事端也不計較了,不過她記得她之前在崔維楨腰上掐了一把,力道還不低,這會兒便關心地問道,“腰上還疼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
崔維楨常年堅持鍛煉,腰上都是薄韌的肌肉,所以葉蓁蓁掐的時候,是找不到細肉捏的,指甲剪掐著一層皮扭了一圈,那滋味……
想到這裏,他臉色有些黑,眼神危險地看著她。
葉蓁蓁被看得心裏一陣發虛,但想到自己才是理直氣壯的一番,立馬就挺直了腰杆,“看什麼看,是你不對在先的,看在你已經認錯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我承認,我動手掐人是不對,大不了,大不了讓你掐回來好!”
她可是恩怨分明的好青年。
崔維楨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葉蓁蓁特驕傲地挺了挺胸膛。
崔維楨的眼神不受控製地落在她胸上,一年多的功夫,原本幹癟瘦削的小村姑有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除了肌膚賽雪,連身材也變得玲瓏有致,這會兒峰巒微顫,傲然挺立,頗有幾分勾引的意味。
事實上,葉蓁蓁壓根沒那個意思。
注意到崔維楨的視線,她的臉立馬就紅了,連忙雙手環胸,含羞帶嗔地瞪著他,“流氓,不許看!”
崔維楨淡定地收回視線,手指卻不受控製地輕點著旁邊的茶幾,聲音如常,“我又不是沒看過。”
葉蓁蓁:“……”
葉蓁蓁臉蛋紅得冒煙,羞窘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崔維楨說的是事實。
他是什麼時候看過呢?
就在上次,她不小心把他嘴上咬破皮,割地賠款許諾下的好處之一。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情投意合又是合法夫妻,顧忌著年紀的原因沒有圓房,但是差點擦槍走火的事情是時有發生的。
畢竟在同一張榻上躺著,若是一直平安無事,那就是崔維楨身體有問題了。
他以前顧忌著君子風度,即便親密也是隔靴搔癢,經過葉蓁蓁上次的割地賠款之後,可不就坦誠相見了麼。
狹窄的車廂內,氣氛一度變得曖昧,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血液裏沸騰,連空氣都攪弄得火熱幾分。
崔維楨的喉嚨滾動了幾下,聲音帶著異樣的低沉和沙啞,“來年三月,你該滿十八歲了吧?”
轟的一下,沸騰的血液迅速倒流竄上頭頂,葉蓁蓁覺得自己滾燙得能夠冒煙,但對上崔維楨異常清亮的黑眸,她實在無法做出點頭以外的回答。
她的生辰在三月十五。
這番提問,已經是心照不宣的暗示了。
崔維楨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忍不住輕笑一聲,“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般害羞?”
葉蓁蓁忍不住瞪他一眼,誰跟他老夫老妻了,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以後誰再跟她說古人保守,看她不打死他。
保守的古人開放起來,可是能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