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再也沒看男人一眼,轉身離開了接見室。
封疆捕捉到了女人眼底的冷意,他讀出了她眼底的淡漠,她大概覺得,這僅僅是一場交易。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江寒霜被關在警察局的事情,也很快傳到了江戰的耳朵裏,死者偏偏是張雲帆,他一開始聽到這消息時心頭一爽,後又覺得不對勁,腦海裏突然想起江清雪前幾天的那句:【張雲帆這種垃圾,不配活在世上!】
晚上下班回到家,江戰偷偷把江清雪交到家裏書房裏,緊緊的關上房門,上下打量了一圈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才試探性的問:“清雪,這兩天你情緒怎麼樣?”
江清雪麵色平淡如常,淡淡的道:“嗯,還行。”
江戰又看著她問:“我剛才聽說,張雲帆死了?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江清雪眼底的瞳孔及不可查的縮了一下,語調如常的道:“聽說了啊,大約是報應吧,好像跟妹妹有關係,還真是巧呢!”
江戰見江清雪麵容始終淡漠疏離,太過平靜的表現更讓他覺得不對勁,於是直接問:“清雪,你給爸爸說實話,這件事跟你有關係沒有?”
江清雪眸色一暗,臉上有了一刻的停滯,躲開江戰的目光,幹笑了兩聲:“嗬嗬,怎麼會跟我有關係,張雲帆想強暴寒霜,寒霜失手殺了他,也是很有可能的不是嗎?”
江戰看到江清雪躲閃的目光,聲音嚴肅起來,再一次追問:“清雪,你說實話!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別人不知道,江戰心裏還是很清楚的,她這個女兒可是有仇必報,張雲帆那麼對她,讓她就這麼咽下這口氣,確實不容易。
江清雪看江戰目光冷肅的盯著她,一定要她說出來個答案不成,也就不再隱瞞,畢竟做都做了。
“是我。”
江清雪語調冷淡,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對,就是她,她想讓張雲帆償命,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本來就該死。
江戰本來心裏也有了猜測,可聽到這答案,臉上還是控製不住的震驚:“你怎麼做的?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或把柄?”
江清雪把她雇殺手的事情全數都說了出來,過程平緩得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冷涼狠絕,“張雲帆這種人,死有餘辜!”
“殺手呢?”
江戰聽了全過程,確實也沒有察覺哪裏有破綻,隻是擔心殺手:“如果殺手被捕,你不是很危險?”
江清雪唇角勾著輕蔑的冷笑:“殺手本來找的就是外國人,現在大約在某個國家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吧!”
江戰沒想到,江清雪能自己把這件事情策劃的那麼滴水不漏,甚至,把江寒霜引入局,全部嫁禍到她身上。
“清雪,這件事情不能再跟第三個人說了,你媽媽也不能說,知道了嗎?”江戰叮囑,事已至此,他們隻能謹防東窗事發,防止任何可能。
“隻要江寒霜不能從監獄裏出來,就不會有人找到我們頭上來!”江清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隱隱的想起封疆,她唯一的擔心就是,封疆會把她從警局裏撈出來。
可是……
這種擔心,已經發生了。
當天晚上八點,封疆派人把江寒霜從警局順利的接了出來。
江寒霜因案件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
這中間經曆了什麼,恐怕隻有張正澤心裏清楚。
江寒霜被直接送去了封疆住的別墅,她原來住的地方還沒黃色警戒線封鎖,而且裏麵死了人,封疆自然也不會讓她再去那裏住。
接她的人,隻把她送到封疆家的門口,交代了一句:“少爺在家,江小姐敲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