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笙相比較季澤羽的反應,倒是平淡了許多,隻是淡淡的垂眸看了一眼手背上一片片紅色的地方:“過敏了,吃點藥就好。”
季澤羽詫異:“過敏?為什麼會過敏?”
季澤羽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別人過敏。
“不嚴重,不過是花粉過敏。”夏和笙淡淡的道。
“你知道自己花粉過敏,來的時候還抱著一束花,你……”季澤羽大眼睛轉了一圈,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腦袋:“你是不是這兒有點問題?”
哪有知道自己花粉過敏,還故意買花的?
“小子,說話小心點!”夏和笙低低淡淡的警告一聲。
季澤羽沒當沒事兒人一樣,不理解的嘟囔了一句:“怪不得迎夕姐姐對你態度那麼差。”
夏和笙這會兒才開始有感覺,送手背慢慢傳到手臂、肩膀上的痛癢感逐漸襲來,不過從他的神情上並不能看出有明顯的差異。
過了好一會兒,他帶著略有不解的口氣道:“女人不都是喜歡花的?”
季澤羽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個人精,聽夏和笙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喜歡花你也要考慮一下你會過敏的這個事實吧?”
說到這,季澤羽又忍不住吐槽:“而且,你買的話真的很掉價哎,一點檔次都沒有,是你審美與眾不同還是想圖省事?在醫院門口的花店隨便買一束,一點誠意也沒有吧?”
“閉嘴!”
夏和笙這會兒覺得身上癢得厲害,耳邊又被這小子嗡嗡的在耳邊叨叨個不停不耐煩的警告。
連季澤羽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被這一句不怎麼耐煩的警告給震了一下,脖子一緊,就不說話了。
…………
三天後。
江寒霜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但因為封疆受傷比較嚴重,所以醫生說還需要在VIP病房裏多呆兩天。
於是,男人躺在床上,麵帶幽怨的盯著坐在床前的女人:“某人還真是沒良心的很,自己活蹦亂跳的,看來是不準備理他的救命恩人了!”
江寒霜坐在那,看著麵帶幽怨的男人失笑:“封疆,我看你是心理不平衡了,就多躺兩天,你至於麼?”
男人已經能自由活動,倚在床上,調整了個姿勢,側身對江寒霜道:“你來照顧我?”
江寒霜冷眼睨了封疆一眼:“家裏不是有那麼多傭人,你需要我?”
“那一樣?”封疆道。
江寒霜板著臉,說實話,她醫院躺了三四天,早就想好好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了,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矯情?
“自己躺著!”江寒霜從椅子上站起來,理了理長發:“我要回家洗澡,睡覺!”
女人說完,就真的要走。
封疆也不攔著,隻是徐徐淡淡的開口:“晚上來給我送晚餐……或者你想讓我親自回家去吃,也沒關係。”
江寒霜人剛走到門口,轉臉睨了男人一眼,吐出兩個字:“矯情!”
不過說歸說,江寒霜回別墅後,先是洗了個澡,就開始吩咐吳媽燉排骨湯了。
下午五點,吳媽把頓了一下午的額湯盛出來,本來她也要在家先吃了晚餐才走的,卻接到封疆的電話。
封疆說,不準她吃飯,讓她把自己的那份也帶到醫院一起吃。
江寒霜又咒了男人一聲“矯情”,可還是照做了。
…………
江寒霜到醫院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
從醫院的VIP電梯上去,一路上並沒遇上幾個人。
她朝著病房走過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是覺得自己走錯了樓層,因為從封疆的病房裏走出來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看上去大約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老年人手裏拄著一根價值不菲的拐杖,身著高貴,雖然已經年邁,走路也有那麼點蹣跚,可看上去依舊透著一股冷傲。
當然,江寒霜一眼也能看得出,他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