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霜依舊抬腳要走。
“站住!”封疆從床上站起來,黑色的西裝上留下淺淺的褶皺,抬高音調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
江寒霜應聲站在了原地,扭頭睨男人:“還想怎麼樣?”
她語氣裏多是不耐煩。
這一句話,重新激起了男人身體裏的控製欲,他受不了女人這幅隨便的樣子,長腿隻邁開幾步就走到她身旁,將她抵在門板上,咬住了她的唇。
疼,疼痛的感受清晰的襲來。
江寒霜的下唇被男人咬住,似吻似啃噬,舌尖粗暴又蠻橫的直接侵入了她的唇。
在強烈的操控欲催使下,男人的舌蠻橫的掠奪著她口中的津液,一次又一次的咬著她的舌尖,那種疼不至於承受不住,可還是讓江寒霜混渾身戰栗著。
唇角隻流出破碎的音符。
她被迫仰頭,被男人侵犯的更深入,那肆虐的舌翻攪到了最深處,引來她的不適。
男人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手捏著她精致的下巴抬高,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禁錮在牆壁和身體之間,完全不可動搖。
江寒霜又惱又怒,反口咬在男人的下唇上。
本來還算的上吻,男人的唇被她一咬之後動作頓住。
她的牙齒還停留著在男人的唇上沒鬆開,很快從舌尖的味蕾上蔓延出絲絲縷縷的鐵鏽血腥味。
短暫的停頓,在血腥整個蔓延在彼此的口腔裏的時候,男人不僅沒有鬆開她的唇,反而更狠厲和肆虐的聞著她。
血液點燃的殘暴因子,在男人體內爆發。
這樣的架勢,江寒霜招架不住,一陣眩暈,軟在男人懷裏。
封疆倒是鬆了幾分,可沒有完全放過她,沿著她唇角一路下滑,一口口啃在她的臉頰,細白的脖頸以及鎖骨上。
江寒霜低低的喘息著,漲紅的臉上滿是飛紅,她咬著唇忍耐,冷冷涼涼的開口:“封疆,你就這麼喜歡欺負女人,還是我跟你有仇,你故意這麼折磨我心裏比較爽?”
男人本欲要扯開她衣領的手指頓住,抬起頭緩緩的盯著女人冷涼的臉:“欺負你?這就是欺負你了?當初可是你惹上我的!”
她冷笑一聲:“嗬,是我先惹上你的,所以這都是我活該?”
男人的唇角的線條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深邃的眸盯著她,停了好久才問:“江寒霜,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麼?”
江寒霜對上男人的眸,不閃不避,寒涼又缺乏熱情:“封疆,如果你厭倦或後悔了,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婚約。”
封疆扣在她後腦上的手掌一滯,眼眸閃了閃,墨色在她眼眸裏更加黏稠:“你就這麼想擺脫我?”
江寒霜聳肩,淡淡的笑:“也沒有,看你了,我其實很無所謂的。”
“無所謂?”封疆冷笑一聲,他們走到現在,這女人竟然用一句“無所謂”就想一筆勾銷?
怎麼可能!
“江寒霜,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說無所謂?”他可真相扒開這女人的心髒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
“那你還要麼?我還給你?”江寒霜麵色寡淡,語氣極冷。
男人的修長的手指握緊,骨節處泛白,目光在她頭頂死死鎖住:“江寒霜,你……”
封疆剛要開口,卻被衣服裏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垂眸,頓了頓還是從西裝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秦雲歌。
江寒霜瞥了一眼,臉上淡淡的,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封疆擰眉,很快掛斷了電話。
他手機剛放入口袋裏,鈴聲又重新響起。
彼此的距離很近,江寒霜雖然沒有刻意去撇男人的手機,可她還是能看到,這次的來電顯示還是秦雲歌。
這一次,封疆沒有猶豫,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