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笙頓了頓,一臉陳誠的朝後視鏡裏的男人道:“你想讓她陪著,不如回家讓她照顧你,醫院裏住著舒服?”
習沉……默。
顧迎夕抿著唇角偷笑,真是此地無銀,她覺得自己這表哥的別扭勁還真是……辣眼睛。
…………
習沉把事情辦妥之後,又給江寒霜打了個電話,讓她不用擔心,藥也送了,“保鏢”也請了,隻求她在家乖乖待著,剩下的就是“耗”了。
江寒霜覺得,她似乎也沒什麼能做的了,好在邢老沒有再其他地方又找事兒,她盡量讓自己忙工作,晚上回來就吃飯睡覺,隻不過每晚都會睡不著,或者被噩夢驚醒。
就這麼渾噩點顛倒的過了四五天,中間他也有想過去看封疆,可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甚至跟習沉打電話詢問的時候,她也沒問這話。
隻是問了問他有沒有受傷,或者需要些什麼東西。
可是,這樣壓抑的久了,她想見封疆的衝動就越來越洶湧了。
第五天的下午,她從公司回家比較早,她坐在沙發上本想給習沉打電話問她能不能去看封疆,門鈴卻突然響了。
在封疆的別墅,很少有人登門。
此刻吳媽還沒來給她做晚餐,時間也不過剛過了四點,江寒霜沒有來的心髒一提,很快從沙發上往客廳門口跑過去。
她甚至心裏期待著什麼,或許,是封疆回來了?
她走到門口,先在貓眼裏看了看,貓眼裏的那張臉,隻有意外沒有驚喜。
江寒霜打開客廳的門,對站在門口的女人道:“安小姐?你找我?”
安舒窈穿了一身糖栗色的毛呢大衣,裏麵搭配白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長發垂在肩頭:“江小姐……我能進去說嗎?”
江寒霜拉著門往後站,讓安舒窈進來。
說不上什麼特別的情緒,當然她對安舒窈也沒有討厭到不入眼的地步,隻是知道了她是邢老給封疆選的未婚妻後,心裏有些膈應而已。
江寒霜請安舒窈坐在沙發上,問她:“萬小姐想喝點什麼?”
安舒窈看著江寒霜搖頭:“不用麻煩,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情。”
江寒霜本來興致不高,可安舒窈也不像是女人之間勾心鬥角的那種,所以掀起眼瞼看她:“什麼事?”
安舒窈兩個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緊了緊手掌,才道:“江小姐,本來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告訴你比較合適。”
江寒霜不知道為什麼,心髒一緊,似乎有了什麼預感,緊跟著問:“什麼事,既然來了,就趕緊說!”
安舒窈看她,眼眸裏閃著些無奈:“封疆住院了!”
聽到這幾個字,江寒霜幾乎整個人都懵了,愣在原地,隻有眼角不住的跳著,他不是在監獄裏?怎麼就住院了?
“他怎麼了?”江寒霜幾乎是下意識的問。
安舒窈看著江寒霜的急切,說話卻有些吞吐:“他……他……”
“說!怎麼了?”江寒霜驟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聲腔寒冷。
“他受傷了,前天晚上送去的醫院!”安舒窈也跟著站起來。
江寒霜聽了,二話沒說,隻在衣架上古拿了自己的大衣和包,然後轉身去鞋櫃前換鞋。
整個過程,快而顫抖。
安舒窈來這邊是打車過來的,她沒有中國駕照,慌著跟上去道:“江小姐,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江寒霜在門口,扭頭看了一眼安舒窈:“我也沒打算讓你在我家留著!”
…………
阿千開車,這幾天雖然不下雪,可之前下的那場大雪讓街上的馬路看上去濕冷不堪。
又是蓉城醫院。
江寒霜從車裏下來,讓安舒窈帶著,直接往住院部跑過去。
不過,到了住院部前台,她就停住了。
她先向前台詢問了封疆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