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澤伊想拽出自己的手臂,她也感受到了程東瑜逐漸升起的怒意,尤其這麼緊繃著一張臉,讓她的神經也無端的緊張了起來。
“東瑜,我沒事的,你別……”
“澤伊!”
她的話直接被男人打斷,這一聲叫得很嚴厲,讓她整個肩膀連著手臂都顫了一下,忍不住抬頭去看男人,剛好撞入一對幽冷凜冽的黑眸裏,帶著疼惜的眼神。
她忍不住又垂下了眼瞼,不敢跟程東瑜對視。
“習沉既然已經是你的過去式,你現在又在做什麼?”這句話是程東瑜問她的。
萬澤伊抿唇,想了想還是不抬頭跟男人對視,隻是悶聲的道:“他答應了我,等他出院就送我去加拿大。”
程東瑜不禁冷笑一聲:“所以是他控製了你的人身自由?”
“沒有,沒那麼嚴重,我……”萬澤伊也說不上來,這樣算是控製她的人身自由嗎?
程東瑜沒有鬆開萬澤伊的手腕,反而拉著她往病房樓裏走:“習沉是什麼樣的人,我也略有耳聞,隻是沒真正見到過,我順便上樓打個招呼。”
他雖嘴上是這麼說的,可臉上那冷鬱的神色很顯然就是找事兒的節奏,連個保鏢又怎麼趕放程東瑜上去,伸出手臂就去攔,其中一個保鏢剛靠近,就被程東瑜單手一個擒拿給反剪了手臂,“跟我動手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斤兩!”
程東瑜利落的擒拿,那兩個保鏢又怎麼能看不出是部隊裏的身手,另一個人還算比較有情商,趕緊對萬澤伊道:“萬小姐,習總畢竟還受著傷,我看您不如勸這位先生改天……”
程東瑜脾氣上來了,自然是不會聽那保鏢說什麼,隨手甩開另一個保鏢的手臂,拽著萬澤伊往病房樓裏走:“你們有本事就攔著,沒本事就趁早滾開!”
男人腿長,走得也比較快,加之程東瑜有些生氣,萬澤伊根本跟不上,被他拽得跌跌撞撞,一路小跑著才跟上,身後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去攔著。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兩個保鏢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程東瑜撂倒了。
“東瑜,東瑜,你別這樣,我是自願留下照顧他的,不是你想得那樣!”萬澤伊一路被男人拽著下了電梯,直接來到了習沉的病房門口。
兩個保鏢踉蹌著跟在後麵,他們實在是……攔不住,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人,那伸手估計要跟他們笙哥有的一拚了。
程東瑜拉著萬澤伊停在了病房門口,盯著麵前有些慌亂的女人,擰眉質問:“澤伊,你是不是現在還放不開手?”
她的心思,其實並不難猜。
萬澤伊隻是搖頭,否認的同時想阻止男人進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東瑜……”
萬澤伊是被程東瑜直接拉進病房的,安靜的病房裏突然闖進來兩個人,習沉很自然的蹙眉。
他本來心情就不好,轉眼就看到萬澤伊是被一個男人拽著手腕拉過來的,關鍵那男人還是程東瑜,他臉上可以說是陰轉黑了。
習沉真生氣的時候,其實顯得格外閑散和淺淡,隻是眼底湧動著暗流。
兩個保鏢也趕緊走了進來,對習沉俯首道:“對不起,習總,這位先生……我們攔不住……”
習沉半倚在病床上,把手裏正在翻閱的資料合上,漫不經心的放在手邊的桌子上,語調聽上去懶散得厲害:“來都來了,你們攔不住我也不能把你們的胳膊剁了,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保鏢頓時頭上冒出一層細汗,趕緊又低了低頭,快速的回:“好的,習總。”
很快,病房裏的門就被關上了。
平時就萬澤伊跟習沉兩個人不覺得,突然多出一個人,萬澤伊有種說不出的擁擠感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