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進來包廂,房間裏暖氣足,也早就習慣了在室內脫掉外套,這卻方便了這男人行事,拉鏈順著後頸一拉到底,如白瓷般的脊背就瞬間暴露在了空氣裏。
脊背一涼,萬澤伊整個身體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她狠狠的咬了男人的唇角,在他吃疼的瞬間躲開男人纏繞的熱吻,手臂推著他拉開兩個人太過親密的距離,低喘著警告:“習沉,我們已分手了,我再這樣,我告你強-奸!”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暗色,扯起菲薄的唇角,笑得自嘲又邪氣:“強-奸?”他說著又貼上她的臉頰,有些話還是隻有貼近了才能說:“你來找我之前,難道真沒想過我會對你怎麼樣?喝茶聊天麼?大過年的,有什麼意思?”
萬澤伊抿著唇角,她做決定來之前,的確想過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剛才才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了,如果你再進犯,我……唔……”
習沉哪裏有耐心聽她說這些,毫無顧忌的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她是狠了心,男人吻上她沒多久,就又要張口咬他。
不過這次習沉有了預防,長指及時的扣在了她的下頜骨上,她隻能嘴巴微張著,被動承受男人越吻越深的進度。
裸露的脊背被男人略有粗糲的手掌拂過,激起了她渾身的戰栗,不顧一切的抬腿去踢男人……
一聲悶哼,男人動作微頓,萬澤伊在這個空擋扭開了頭。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剛才那一腳習沉竟然沒有躲過去。
在氣息渾濁的情況下,萬澤伊胸前因為急速呼吸而高低的起伏著,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習沉,一定要這樣嗎?互相厭棄?”
習沉卻盯著她,仿佛沒聽到她說這話一般,手逐漸鬆開她的後腦勺,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高跟鞋踢了一下的小腿骨,低低的問:“怎麼才能讓你解氣?”
萬澤伊一愣,不解的重新扭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習沉正盯著她看,眼眸中褪去了不少暗色,目光清明很多,繼續問她:“不是生我的氣麼?要怎麼樣才能解氣?怎麼肯原諒我?嗯?”
萬澤伊這次聽明白了,她也無法回答他,隻是低眸看著男人還落在腰上的手臂:“習沉,你先鬆開我。”
男人竟然真的應聲鬆開了她的腰身,卻兩條手臂一伸,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裏,重新找到她脊背上連衣裙的拉鏈,幫她拉上,並整理的衣擺。
坐完這些後,萬澤伊後退了一步。
她知道,習沉大約是恢複了理智。
她重新調整了情緒,仰頭對男人道:“我進來來,是跟你聊我撞了你的車,賠付的事情。”
習沉淡淡的看著她,目光一轉,朝落地窗前的那個西餐桌前邁腿走過去,邊拿起紅酒倒進一個高腳杯裏,邊語調緩緩的道:“上次不是在快速賠付中心說清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萬澤伊依舊站在原地,距離男人有一些距離,聽他這麼說,垂眸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年後再賠付你修車費嗎?”
習沉轉身,手裏端著那杯紅酒走兩步坐在了包廂裏的沙發上,扭頭看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的女人:“所以,你就打算站在那跟我聊?”
鑒於剛才的事情,雖然萬澤伊心裏有些排斥,可畢竟站在那跟習沉聊顯得更怪異,也隻能挪著步子朝男人對麵的沙發坐過去。
習沉看了看桌上的紅酒,勾著薄唇笑出綿綿的弧度:“修車費不用付了。”
“不行,我隻是希望你等到年後,我會付給你的。”萬澤伊堅持道。
男人低低的從喉間發笑,繼續道:“我還沒說完,條件是……”他示意她看著茶幾上的那杯紅酒,笑得和善:“……幫我嚐嚐這杯紅酒是產自哪裏,年份是多少。”
萬澤伊眼睛睜大一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確定?你明知道以前爺爺喜歡收藏紅酒,這對我來說基本沒有難度。”
習沉一笑,伸手端起那杯紅酒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身暗色筆挺的西裝,暗紅色領帶打得一絲不苟,手裏晃動著那杯紅色的液體,在頭頂淺黃的燈光下,一麵明一麵暗,帶著暗邪的氣息,叫人無端覺得危險而不可靠近。
“話別說這麼早,萬一你嚐不出來,我可是有懲罰的……”男人唇角撩起邪氣的笑,眼眸一轉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