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夕點了點頭，想起周森看不到，這才又道：“嗯，我知道了。”
車裏安靜了一會兒，周森又道：“顧老師，抱歉，這次大概是我連累了你。”
顧迎夕不解：“周老師你怎麼這麼說，綁我們的人好像不是當地人，我跟他們交過手，很凶悍……”
封疆的事情，雖然她不關心也不在意，可畢竟這些天夏和笙忽然變忙，她心裏也多少一些猜測，不過為什麼是她，她就想不明白了。
周森卻道：“既然你交過手，就應該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綁匪。”
“怎麼不普通？”
顧迎夕這才意識到，也許周森真的知道更多，不然綁匪為什麼要把他也綁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雲南邊境的販毒團夥，這次來，可能是衝著我跟和笙來的。”
周森沒有猜錯，可他也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切，都將不受控製。
顧迎夕神色一緊，周森叫夏和笙叫“和笙”？
“你跟夏和笙什麼關係？”她忽然問。
周森覺得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便道：“我們曾經……算是戰友吧。”
顧迎夕知道夏和笙以前當過特種兵，所以……
“周老師你也是特種兵？”她有些意外，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若是坐在辦公室裏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會圍著周森轉兩圈仔細研究一下，畢竟他看上去太過文雅斯文，哪裏像當過兵的人，更何況還是特種兵。
“嗯，我曾經是和笙的教官，不過……後來我們的組織，散了。”男人語調變得低沉，帶著愧疚和憂傷。
顧迎夕從沒問過夏和笙的過去，乍一聽竟然也不覺得陌生，好像他這樣的人本就應該有這樣的經曆。
“以他的年紀，應該還不到正常退伍的時間吧？”她問。
周森安靜了一會兒，才沉吟道：“因為那件事，從那以後X組織就消失了，剩下我跟他兩個人。”
顧迎夕意識到這是個沉重的話題，但她想了想，還是問：“是因為那件事，他才來蓉城的？”
“不清楚，之後的事情，是個人做決定，他是怎麼脫離組織的，我不清楚，”周森停了一會兒，繼續道：“……我忘記了一段重要的記憶……”
顧迎夕聽著男人的聲音，她發現不看周森那西裝革履儒雅禮貌的模樣，這聲音裏透出的竟然都是蒼涼。
“綁架我們的人，是你們曾經的敵人？”
顧迎夕猜測的問。
“是一個販毒團夥，我帶隊執行的最後一個任務，就是逮捕他們，可惜……”很顯然，就算他忘記那場惡戰的過程，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顧迎夕還想再問，忽然聽到一段低沉急促的呼吸，是周森傳過來的，“周老師，你怎麼了？”
“我沒事，”周森忍著頭痛欲裂的疼痛，強壓著喉嚨道：“隻是頭疼，老毛病了，最近比較頻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