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自己和景沐暃唱的雙簧,明日一定能收到極好的效果呢,錦繡心裏暗自想著,隻是步子沒有停頓,眸子也微垂下,有著小翠半攙扶著。
想到自己原本可是喝了茶昏過去的,錦繡索性將大半身子的重量倚在了小翠的身上,徑直選了另外的一條道,往淮王府的大門而去了。
這邊,米崔氏正焦急地看著那廂房,偏偏人實在是圍的太多,又盡數是男賓居多,自然是不便過去了。
這會兒看見錦繡居然和小翠一道出來了,正打算上前去詢問一番。
但是看著錦繡的衣裳一直都是那一身的藕色,哪裏有換過的跡象,還有錦繡身子多半是倚在了小翠的身上,隻怕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這會兒倒是不便上前去。
“錦繡姐姐!”米喬瞪大了雙眼,對著米崔氏道:“娘,錦繡姐姐出來了,我要過去,錦繡姐姐看著有些不適的樣子。”
米喬身形還未動,就被米崔氏趕緊拉住了:“這時候不便去,咱們隨後去顏相府看望。”
才說完,米崔氏就看見景王爺出了廂房,正跟著錦繡身後一段距離,慢慢追上,一道離去了。
米喬自然也是看見了,當下也不多說,不過倒是拉著米崔氏,催著還是先行回去吧。
米崔氏卻覺得這個時候,不能妄自先行離開,這方的變故分明是發生突然,還是隨流一些的好。
一行人的駐足沒有多待很久,淮王就急步從廂房之中,繼寧安郡主和景王之後,第三個要緊的人出來,隻是卻是了了說了家裏有要事,就這麼解散了眾人。
公子哥們都是好戲看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個女眷才來沒有多久,心裏真是好奇著,偏偏這時候可不是探聽的時候,這來的男賓不少也是有沾親帶故的,今日回府之後好好去竄竄門,一定能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一場的淮王邀宴也這麼不歡而散了。
而翌日,京都之中就開始傳出了關於淮王的家事隻說。
短短的幾日之內,甚至在半個月,街頭巷兒都是在交談著淮王的家事,甚至由開始的對象側妃漸漸大膽地牽扯上了淮王爺,說淮王爺納了個蕩婦做了側妃,還寶貝的不娶正妃,不再納妾,說淮王爺是懼內的人。
而後更是天幻亂墜地開始形容那為淮王側妃是怎樣的生性風流,傳著傳著更是傳成了這側妃在進淮王府之前就沒有了處子之身了,早就和那青梅竹馬的表哥勾搭在一起了。
皇晟樊在得知了這些的流言之後,那時當即就將書房的東西砸了個精光,更是讓京兆尹全權徹查流言源起何處。
可是流言這東西,是越要壓製,反而是傳的越加凶狠的。
要說皇帝一開始抱著是幸災樂禍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著,那麼對於這半個月都沒有要平息的流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傾向,頓時也動了火氣,到底,這是關乎皇家顏麵的事。
當即宣了皇晟樊進宮就是一陣的訓喝。
皇晟樊隻能是生生忍了。
顏相府上,小翠笑嘻嘻地替錦繡布著菜,一邊說著今日出府采買時候聽見的百姓交談:“小姐不知道,這些日子來,淮王府那是閉門不出,皇上甚至都免了淮王的早朝了,讓其在家中靜思。”
錦繡將手擺了擺,示意小翠不必再夾菜了,兀自喝了一口粥食,眉眼彎彎,示意小翠繼續說下去。
“不過,淮王府上,那位側妃還是依舊病著,要知道,這當初說的風寒這可都是半個月的功夫過去了,居然還沒有好利索,坊間都在傳,這側妃莫不是得了花柳病了。”
錦繡微微皺眉,小翠這才發覺自己話說的快,倒是忘了小姐可是在用早膳呢,但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
不過錦繡顯然也沒有想到這流言真是說的越來越離譜了。
一開始,錦繡是意外從楊若那裏不知道楊若是用了什麼法子拐來了那何婉盈的表哥乖乖聽話,在那日馬車攔道的就是那何婉盈的表哥和那男子的隨從。
而楊若交給她的書信正是景沐暃所寫給她的。
原本錦繡多少猜到皇晟樊的心思。
要知道,這才不久之前,皇晟樊就是毫無掩飾對她的勢在必得,轉眼之間就借口賠禮,特地下了請帖來邀淮王府看戲,錦繡猜到皇晟樊安得心思八九不離男女之事了。
何況,他們沒有了真正的血脈牽扯,錦繡更加篤定了心裏的想法,原本是想著到時候有什麼變故總是可以應對的,畢竟女眷之中,去了可是不少的。
不過,對於楊若這送人,頓時讓錦繡想到了更好的法子,當時是錦繡想著,要麼皇晟樊可別動那個念頭,這要是動了,她可也是備好了“回禮”的,讓皇晟樊好好戴一回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