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皇宮禦花園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在一一等待著。
隻是不同與宮門之外等待的宮女和太監們,此處的禦花園,是通往宴會的經過之路無疑,但是,卻是隻有皇家之人才可過的。
早早的時候,錦繡便是與寧王還有寧王妃已經從禦花園往宴會所在而去。
現在還獨獨剩下趙太後親口嚴令守著的太監和宮女。
而趙太後讓他們所要見到迎到的人,隻有一個。
那便是淮王皇晟樊。
等候著的太監和宮女們幾乎都是翹首以盼了,偏偏他們是深長了脖子,都沒有看見淮王爺的身影。
而眼下,宴會可就是要開始了,趙太後還要他們領著淮王爺去見太後娘娘呢。
為首的太監和為首的宮女互看了一眼,皆從眼裏看到了一個想法一般。
他們在想著,要不要先去前頭看看,隨後一人先去回稟了太後娘娘?
正在猶豫這要不要商量一番究竟誰去稟報太後娘娘的時候,終於有人驚喜一般地低聲道:“快看,快看!淮王爺來了!”
眾人都是一下子抖擻了精神,目光朝著那一人發現的發現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正快步而來。
燈火的掩映之下,但見那人的麵容,可就是淮王爺殿下麼,當即眾人都是躬身行禮。
“奴婢見過淮王殿下!”
“奴才見過淮王殿下。”
皇晟樊淡笑著應聲,卻是也察覺到了不對之處,很顯然,這留下的人有些多,而這個時候,本該都去宴會之上招待的,卻是在這處留下這麼多的人,方才還是伸直了腦袋看著他來了之後,更是神色之間帶著欣喜。
這樣的察覺,讓皇晟樊眼裏閃過一抹興味。
隻是那太監和宮女的領頭,眼下可就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彎彎繞繞地,徑直道:“奴才、奴婢們在此恭候淮王爺多時了,太後娘娘有請淮王爺先行往壽康宮而去,奴才、奴婢們給淮王爺領路。”
此話一出,皇晟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之處,反倒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既是如此,本王這便隨你們而去,公公且領路吧。”
畢竟,原本他也是要去壽康宮的!
那個老女人在當初的雲雷岩那場的刺殺之中,就被該消失了,偏偏竟然還命大的苟延到了現在。
既然如此,那麼便讓他來了結吧!
“淮王爺,這邊請!”
但聽那領頭的公公恭敬地開口說著,卻是身後不遠處傳來了男子低沉清雅若古琴般的聲音響起:“本王怎麼瞧著淮王的所往之處,似乎不是宴會的所在之處啊,倒像是壽康宮的方向。”
這聲音讓淮王皇晟樊頓時停住了腳步,心裏的怒火猛地騰湧而上,偏上臉上的笑卻越發的淡然無比了。
皇晟樊轉身看去,但見來人一身的深紫華服,襯得麵如冠玉,豐神俊朗,氣度非凡。
眼下的景王景沐暃哪有有半點當初在京郊之外,中了他皇晟樊的伏殺之後,轉而逃離的模樣。
更是半點的受傷痕跡都不曾能看出來!
皇晟樊隱在袍袖之下的手越發攥緊。
好!
真是好的很!
偏生就是等著他進宮之後,景沐暃倒是也跟著進宮了!
那麼,他便要看看,景沐暃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防衛的那些兵衛,他早就已經清換了。
想到這,皇晟樊唇邊的笑越發淡然:“景王真是來的甚為及時,本王受太後娘娘之邀,正要往壽康宮而去,景王想來也是無事,太後娘娘也是沒有想到景王能及時而來,否則,這邀請之中必然有是有景王一人的。”
景沐暃劍眉微挑:“倒是不知道淮王這話可是什麼意思?”
“本王是說,不若景王與本王通往壽康宮如何?”皇晟樊定定地看著景沐暃,心裏已經起了殺意。
景沐暃隻是恍若無覺一般,心中已經明了,麵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來:“隻是本王明明並無太後的所請,這樣貿然而去,就是不妥當了,若是太後不喜,可就是不該了。”
皇晟樊顯然還是繼續相邀:“若是太後娘娘不喜,那麼本王必然一力承擔,如此,景王可否同去了?”
景沐暃卻是朗聲一笑:“淮王爺這話裏話外,竟是十分希望本王前去,可是本王說了,本王並不想去。”
最後的話裏,景沐暃儼然已經說清,甚至帶了幾分嘲諷。
皇晟樊心裏暗怒,隻是麵上卻是笑的閑適自然:“既是如此,那麼就宴會之上再行相見了,到時候本王可是定要敬景王酒的,景王可千萬別推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