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會是讓她的希望落空,若真是如此。
若真是如此,那她……
那她又該如何去找景沐暃呢,已經過去了七日的光景了。
隻要一想到這樣的可能,錦繡隻覺得心口一陣揪心的疼痛,竟是呼吸都顯得這樣的艱難起來。
“大妹子放寬心,大妹子看著就是十分心善的人,河神從來都是慈善的,斷不會讓好人丟了命的。”眼見著錦繡的神情鬱鬱之間,還要自責一般,劉陳氏連忙笑著寬慰道,眼鏡也是時不時地朝著那一處看去。
那房門在漁夫劉和子匆匆出去之後,劉和子隻是順手帶了上,並沒有關嚴實,時不時有斷斷續續的談話聲傳進來。
隻是錦繡明顯發覺,一開始還能多少聽見劉和子和那陌生的男子交談的話語,到後麵似乎是兩人有了共識一般都壓低了聲音,錦繡心裏隻覺得越發的不安,不由側著身子想要重新坐起來。
劉陳氏見狀,連忙伸手幫著錦繡。
錦繡傾身朝著那房門看去,坐起來之後靠著一旁,視野也越加的開闊起來,卻正好看見劉和子若有所覺正看進房裏來的視線,不期然兩人對視了一眼,錦繡分明看見了劉和子眼裏幾分抱歉的神色,心裏猛地如墜冰窖一般,倏地閉上眼。
劉陳氏眼見著錦繡的神色變化,也是想到了什麼,轉眼看去房門,就看見劉和子有些沮喪地走了進來。
見到自家孩子他爹這幅神情,劉陳氏哪裏還有不知道的,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來寬慰錦繡,見錦繡隻是安靜地閉著眼,張了張口,還是無聲地歎了口氣,倒是最後有些生氣地橫了自家孩子他爹一眼。
劉和子被妻子這麼責怪的眼神一瞪,怎麼會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就是太過心急還沒見到人就告訴人家大妹子這麼一個空口白話,現在果然讓人家空歡喜了一場。
“大妹子,我……”劉和子撓了撓腦袋,越發不好意思地說著,卻到底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人家了,畢竟妻子這時候都是沒辦法了。
劉陳氏也是心裏清楚自家孩子他爹的憨厚和木訥,當下連忙站起身,朝著劉和子走去,眼神示意著劉和子不要再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麼,餘光一瞥,劉陳氏卻看見原本窩在角落裏的自家閨女這時候手裏正把玩著什麼物什,玩的不亦樂乎。
見到這情形,劉陳氏不免拉著自家孩子他爹去看自家閨女。
劉和子見狀,順著劉陳氏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看見了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表示都並沒有給自己閨女這物什,劉陳氏就朝著自家閨女走了過去。
小丫頭玩的正高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哪裏還顧得這時候父親母親兩人的注意力都被她手裏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劉陳氏走到了小丫頭的身邊,彎下身定睛仔細一看之後,才看清楚了小丫頭手裏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卻更加瞪大了雙眼,張著嘴不可思議地衝著身後的自家孩子他爹連連招手。
劉和子趕緊也湊到小丫頭的身邊來,
待看見了那小丫頭手裏的東西之後,可就沒有自家妻子這麼沉得住氣,下意識地驚呼道:“閨女,你這哪裏來的玉佩,可是不得了的東西啊!”
小丫頭也是膽大,倒是沒有被自家父親這麼一句話給怔住,畢竟也不過是六歲的年紀,隻不過是抬眼看了父親劉和子一眼,反而是將手裏的玉佩抓的更緊了,大眼睛直盯著父親劉和子。
錦繡原本還閉著眼,方才的落差對於她來說,不啻於天大的打擊,這時候聽見了劉和子驚呼一般的聲音響起,而尤其是那玉佩,錦繡不由睜開眼,朝著劉和子看了過去。
劉陳氏隻覺得這玉佩不簡單,尤其是自己這閨女還這樣寶貝著,她是女子,對於這些珍貴的飾品,母親那時候家境還未沒落,她小時候也是見過的,可是那些玉佩的成色卻也不如眼前自家閨女手裏拿著的這一方玉佩要純正。
越看著那玉佩,劉陳氏隻覺得心裏的不安越深,皺著眉,直接伸手就將自家閨女緊緊抓在手裏的玉佩給拿了過來,沉肅著麵色問道:“丫頭,這物什哪裏來的?”
小丫頭哪裏見過一向溫柔和氣的母親突然這樣板著臉問她話,小丫頭頓時小嘴一癟,隻覺得委屈極了,哪裏還有要回答的意思,“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錦繡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劉陳氏突然轉變的口氣,而顯然是那玉佩才會引來劉陳氏的神色變化,目光落在了劉陳氏手中的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