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的很,他可是本著好心一片開口說來著,怎麼小兄弟突然就吼他了呢?
想到這,書生就下意識地要再開口說些什麼,畢竟這讓人閉嘴,實在也是有辱斯文之事。
隻是書生原本還說出的話這次卻沒有了開口的機會,似乎是自己的舉動已經被“小兄弟”錦繡看出來了,張口的時候,錦繡身後過來就一把捂住了書生楊子帆的嘴。
楊子帆顯示微微一怔,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確實是占著理的,沒有說錯了什麼呀,怎麼這就動起手來了,古語曰: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心裏已經有了一個道理在,書生楊子帆就算此刻被錦繡捂著嘴,仍舊是沒有放棄要將道理講給錦繡聽的決心。
隻是這動了動唇,正巧碰到了那捂著自己的手掌心傳來的溫熱,楊子帆莫名覺得似乎是哪裏有些不對勁,好像……不像是一般漢子的手,倒像是比他這書生握筆的手還要柔軟?
錦繡可不管楊子帆這呆書生這會兒又因為什麼事情發起楞來,隻要沒有說話,錦繡也就沒有多大的火氣了,拉著楊子帆往身邊粗壯的大樹之後藏去。
書生楊子帆反應過來了不對勁,看了一眼錦繡,沒有開口,目光倒是帶著萬分的詢問看著錦繡。
錦繡空餘的一手伸手抵著自己的唇,示意書生楊子帆不要說話,楊子帆表示明白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楊子帆明白的意思,錦繡放開了自己的手。
“到……”誰知道這才放開,楊子帆顯然是下意識改不掉這愛叨叨的習性,錦繡當即再次捂住了楊子帆的口,惡狠狠地瞪了楊子帆一眼,示意他往遠處看去。
楊子帆疑惑地順著錦繡的目光看了過去,待看見了遠處之後,楊子帆頓時瞪大了雙眼。
“你再大嗓門試試,看清楚那夥人裏麵的當先那人了麼!”錦繡低聲附在楊子帆的耳邊說著。
呆書生楊子帆這次可算是真的學乖了,很是安靜地點了點頭。
錦繡沒好氣地鬆開了手,這次楊子帆倒真的是安分了,卻顯然求解般地看著錦繡,也壓低了聲音道:“小兄弟,這眼下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錦繡看著書生楊子帆一臉的無解,心裏暗歎了一口氣,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聽天由命了。”
錦繡皺眉看著遠處顯然已經是開始搜尋的眾人,已經是越來越近的朝著他們藏身的這個方向過來了。
而其中當先走著的那人,正麵帶著煞氣,和另外一人耳語著,隨著越來越近的身影,錦繡認出了那人可不就是幾日之前原本劫掠馬車,最後反而是沒有成功落荒而逃的頭目草寇麼。
真可謂就是冤家路窄了。
想到這,錦繡不免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呆書生楊子帆,就看見楊子帆一臉焦急,而一手正握著她的衣袖,錦繡頓覺無語。
分明是堂堂的八尺男兒身,怎麼就……
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了。
“是了!”書生猛地一聲恍然低語,錦繡皺眉,見漸漸走進的那些人還是沒有發現他們兩人,這才視線落在書生楊子帆的身上。
“蒙汗藥呀,咱們可以故技重施!”書生楊子帆麵露喜色。
錦繡睨了楊子帆一眼:“已經用光了。”這法子她自然也是想過的,不過就算是真的還有蒙汗藥在,那頭目草寇又不是真是蠢的,一而再再而三地之前讓那些草寇近身,都在她身上吃了大虧,這次肯定是不會輕易靠近她的,而必然是選了別的法子了。
“那可是如何是好呀!”楊子帆怎麼會沒有注意到越發近的那些人,實在也是沒了主意了。
反而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一般:“既是如此,咱們就隻能是硬拚了!”
錦繡皺眉沒有接話,不過楊子帆也明顯的知道一事,如今他們尚且可以藏在此處,隻是隨著這些人的這樣搜尋下去,若是從兩天之前便開始找尋了,那麼,找到他們已經是早晚的事情了。
何況,此刻他們一旦有所動作必然是會被發覺的。
“或許……”
錦繡聽著楊子帆有些猶豫地說著,定定地看著楊子帆,等著後話。
楊子帆也似乎是下了偌大的決心一般,倏地認真地看著錦繡,一把握著錦繡的手,竟是有著滿目的大義凜然:“小兄弟先走吧,我待會兒引開那些人,原本也是因為我而起。”
錦繡側身望了一眼身後的那些人,心裏多少還是對這位呆書生有了幾分好感,倒也是懂得擔當的,隻是眼下已經不是他們一個人引開,另外一個就可以輕易脫身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