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帆目光呆滯,心神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阿琪伸手在楊子帆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無趣的瞥了瞥嘴巴。
正要掐他一把讓他清醒過來時,忽的,脖頸一緊,被滿臉不爽的青峰拎著領子提溜到了一邊。
錦繡點頭道,我確是女兒身。
楊子帆愣愣的問道:”為何不與我說出實情?”
錦繡揚了一下眉:”那日,我與師姐她們走散,男裝更便於行動。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雖說如此,未曾與楊兄告知,是我的不是了。”
楊子帆被錦繡的一聲楊兄震了心神。
不錯,自己身為男兒,獨自上路尚且碰到草寇,再又遇到像鏢長他們那種人麵獸心,如果錦繡一身女兒裝扮,不知道還要遭到多少禍事!
況且,錦繡兩次三番救了他的性命,糾結於此實在是微不足道了些,一聲楊兄顯示出錦繡的大度與包容,楊子帆想通之後,不禁為自己心量狹窄而暗自羞愧。
楊子帆想通之後,兩人之間隔閡盡消,彼此之間的嫌隙不見,氣氛很是融洽。一行人收拾好了行裝,向著南夜國而去。
“對了,顏是你的姓氏嗎?”,為了趕時間,錦繡拒絕了青峰要買架馬車的建議,就在譯館征用了幾匹強健駿馬,交談也方便許多,比如說現在。
青峰不等錦繡回答,策馬趕到楊子帆身邊,說道:“是,公子有何指教?”
楊子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轉頭複又看向錦繡:“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青峰還要來口,眼角掃過錦繡不悅的麵容,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勒住韁繩,落後一個馬身,豎起耳朵聽前麵兩人的對話。隻是再也不敢開口了。
錦繡說道:“我還作男裝打扮,一切如往日即可。”
楊子帆瞬間高興的叫了一聲顏兄弟。在馬上輕輕的哼起歌來。
等中途休息,楊子帆自去尋水,馬兒散放在草坪上。錦繡舒展了一下筋骨,仰頭呼吸著林間清新的空氣,啊,真是好久沒那麼放鬆過了。
自從母親失蹤,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沫沁柔和皇晟樊。錦繡知道母親不顧自身安危,將自己置身於豺狼虎豹之間,隻是為了她。
為了救出母親,她責無旁貸!
沫沁柔,皇晟樊,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主子,主子。”耳邊傳來青峰的聲音,錦繡緩緩睜開眼睛,問道,“該到上路的時辰了嗎?”
“還沒有,主子。”青峰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錦繡失笑:“師姐呢,怎麼不見她跟你一起?”
青峰在心裏想,您這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阿琪見那邊有些長得奇特花草,心癢難耐,去去便回。主子,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錦繡好久不見青峰這認真的模樣,點頭道:“什麼事,你說吧。”
“主子應該想想王爺!”
“這話從何說起?”錦繡不解道。
青峰說道:“主子還未與王爺結為連理之前,王爺為主子受了多少傷,我都記在心裏。後來,王爺與主子大婚,青峰也為王爺高興,現在,王爺不在主子身邊,應該更掛念王爺才是!如何與這個不知底細的楊子帆言笑晏晏?”
錦繡啞然失笑,說道:“青峰,你家王爺知道你這麼對我說話麼?”
這次換青峰啞然。後知後覺想起,要是讓王爺知曉此事,恐怕明年這個時候,他墳頭上的草都一人多高了。
錦繡笑容一收,說道:“我念你忠心為主,不願降罪與你,否則定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青峰跪地俯首,說道:“請王妃責罰!但不要責怪阿琪。”
錦繡似笑非笑,說道:“你倆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沒有,我又如何罰的了她?既然如此,我已想好了罰你的法子,晤,就罰你聞阿琪獨家秘製失魂散。待你瘦完罰,我再與師傅稟明,讓你娶了阿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