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門口矗立了兩座石獅子,許是年歲久遠的緣故,石獅子底座上已經有了少許青苔,階明門亮。錦繡對這家主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隨著敲門聲,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探出頭來,上下打量了錦繡一眼,問道:“來者何人,到袁府有何貴幹?”
錦繡抬手行禮,說道:“我們兄妹三人想到大都投奔親戚,無奈天黑路滑,難以行走,想到貴府借宿一宿。”
精壯漢子又越過錦繡看向青峰和阿琪,在青峰的身上目光停留了很久,說道:“稍等片刻,我問過主人便來。”說著,門咣當一聲合上。
青峰道:“此間主人實在不懂待客之道。”
錦繡斜睨著他,說道:“出門在外,到底不如在在家方便。”
青峰點頭應是。
正說話間,大門吱呀的一聲敞開,領頭的還是那位精壯漢子,但是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約五十歲的斯文老者。隻見他白麵淨須,身上罩著一領暗色織錦袍子,袖口繡著金線,可見其華貴。
精壯漢子對那老者說道:“老爺,這便是那幾位借宿之人。”又對錦繡他們說道:“這是我們家老爺,你們幾個還不快快見禮?”
老者說道,“敝姓袁,不知幾位稱呼?”
錦繡不卑不亢的行禮:“見過袁老爺。”青峰和阿琪也跟著行禮。
袁老爺見錦繡如此,便知錦繡不是池中之物。臉上的笑容愈發和煦,“是我的錯了,讓貴客在門外久待。來,請。”
精壯男子一臉的不豫之色,這幾個人穿著寒酸,老爺卻對他們優待,尤其是前麵的瘦小男子。
精壯男子的臉色被青峰看的一清二楚,隻得暗暗壓下不提。
斯文老者倒是很和氣,將他們引到了正廳之中,一路上介紹些三官廟的風土人情,倒也氣氛融洽。錦繡也揀了一些趕路途中的奇聞異事說了,引得袁老爺一時撫掌大笑,一時憂心忡忡,感慨道:“沒想到你們一路趕來,還有這麼多奇遇。”
錦繡笑了笑:“就當是曆練了。”
袁老爺說道:“好!少年當自強,顏兄弟,我讓廚房準備一些飯食,咱們邊吃邊談。”
錦繡道了一聲好。
飯後品茶,錦繡問道:“袁老爺,我見此處人物風情與大榮國無異,可是有甚講究?”
袁老爺說道:“三官廟村祖輩都是大榮國人,幾十年前逃離戰亂,淪落到此處,聚集而居,逐漸演變成了現在的村子。這裏少有人來,所以有所怠慢,望貴客海涵。”
錦繡道:“我見他們家家閉門,戶戶關燈,莫不是有難言之隱,方此一問,袁老爺見諒則個。”
袁老爺聽錦繡說了之後,臉頰之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說道:“夜已深,客房已經備好,
幾位貴客還是休息去吧。”
精壯漢子早已在旁垂手侍立,聞言以手領路,道了一聲請。
錦繡無法,隻好隨他去了。
到了房內,青峰小心翼翼的伏在門板之上,耳聽著精壯漢子的腳步聲越行越遠,方對錦繡說道:“主子,這裏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