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哈哈慘笑:“補償?你拿什麼來補償?我隻要你的命!皇錦繡!”溫玉澤和青峰都對阿蘭話裏的恨意皮膚起了細小的疙瘩。
錦繡卻是渾身一震!皇錦繡指的是我嗎?那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疑問盤旋在錦繡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錦繡繼續問道:“以前我可曾做過什麼?”
阿蘭定定的看著錦繡說道:“你想知道嗎?”
錦繡點了點頭。
阿蘭說道:“你附耳過來,我細細的說與你聽。”
青峰製止不及,錦繡已經湊近了阿蘭。阿蘭在她耳邊說道:“你沒有對不起我。”聽到這裏,錦繡蹙眉,緊接著阿蘭突然用手扼住了錦繡的脖子,大喊道:“你卻對不起我的主子!”
被箍住脖頸的錦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青峰一腳將阿蘭原來丟棄在地上的小劍拿在手裏,運上內力,如離弦之箭,朝阿蘭射了過去。等阿蘭想要躲避時,已然不及,小劍正中她的胸膛,霎時染紅了一片衣衫,嘴裏噴出的鮮血也濺到了錦繡蒼白的臉上,斑斑點點,如同薔薇開放。
景沐暃走進來時,就看到錦繡渾身上下浸透鮮血,放佛夢裏的一般,別無二樣。
他僵在了原地,喉嚨幹澀,張口欲言,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生怕他叫了名字之後,隻是南柯夢一場。
終究,還是抵不過相思情長。景沐暃走到錦繡身邊,幹啞著喉嚨,艱澀的喊道:“念念。”
錦繡身軀一震,從剛才阿蘭死亡事件中緩過神來,看著眼前陌生卻又莫名熟悉的男子。
溫玉澤想要說些什麼,青峰拽著他把他給拖走,為王爺清場。
景沐暃又喚道:“念念。”說著,忍不住相思之苦,緊緊的把錦繡擁在懷裏,用實際行動,體溫來感知錦繡的存在。這個真的是她,不是幻覺,也不是夢。感覺有可能是假的,但是體溫總是真的。
景沐暃越抱越緊,恨不能將錦繡融入到骨血裏,這樣,他們便從此成為一體,永不分離。錦繡不舒服的想要逃離,雙手推拒著他結實的胸膛,但是經過阿蘭這一係列變故,錦繡的體力早已告罄,怎麼能跟大榮國的戰神相比?景沐暃的懷抱如銅牆鐵壁一般,錦繡動不得分毫。
景沐暃察覺出懷裏小人兒的抗拒,肌膚相親稍微緩解了他對錦繡的思念,於是他稍稍放鬆了對錦繡的鉗製,將懷裏人的容貌用眼睛再細細刻畫一遍。
錦繡掙脫了一陣還是掙脫不開,不由得有些羞惱,見無法與這個野蠻人交流,於是,用手指在他手心裏寫道:“公子,你是何人?”
景沐暃渾身一震,不由得鬆開了她。
錦繡抓住之筆,飛快的寫道:“你可是認識我?我隻記得有人曾經叫我念念。”
景沐暃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的念念,他的王妃,已經忘了所有的過往,隻留下他一人在回憶的苦海裏掙紮。
這時,溫玉澤趁著青峰去收拾殘局,跑了出來,對著景沐暃說道:“我從懸崖下將她救了回來,等她清醒的時候變已經是這個樣子。好在,她的聲帶隻是受損,假以時日,定能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