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頭用刀鞘敲了一下小捕快的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說你是真笨啊,還是真笨啊。我隻是懷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況且,賈三死的蹊蹺,江家也不是個吃素的。你讓我怎麼拘?靠你嗎?”
小捕快瑟縮了下脖子,說道:“賈三的死因我們也不知道啊,到底怎麼查?”
“昨天晚上,仵作對賈三進行了初步的檢驗,賈三不是猝死,而是被人……”胡捕頭做了一個哢嚓的動作:“在賈三的腦幹與脊椎相連接的地方,仵作找出了一枚繡花針。”
“繡花針也能殺人?”
“這不廢話嗎,要不賈三怎麼死的?你還真以為賈三是怒擊攻心,氣沒喘上來,硬生生的憋死了?那個無賴,能噎死別人。”
小捕快興奮的說道:“隻要找到繡花針的主人,我們就能抓住凶手啦!頭兒果然英明!”
胡捕頭又狠狠的敲了一下小捕快的頭。
小捕快委屈的說道:“我又說錯了?”
“按照你的理論,你現在最應該的是把成衣店的老板和雜貨鋪的老板全都抓起來,還有裹著小腳的婦女,他們那邊繡花針也多。”胡捕頭一臉我真為你是吃什麼長大的而感到好奇,繼續說道:“凶手能夠以一枚小小的繡花針殺死一個正直壯年的大老爺們,方位把握的如此精準,應該是,專業的殺手。”
小捕快聽到殺手兩個字,頓時脖頸一涼。苦著臉說道:“頭兒,我尚未娶親。”
胡捕頭說道,“我知道啊。”
小捕快快哭出來了:“那能不能讓我娶著媳婦之後再讓我插手這個案子?我還不想死的這麼早。”
胡捕頭飛起一腳,揣在小捕快的屁股上,說道:“廢什麼話?快去給我查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不明來曆的小丫鬟!”
幾個人插科打諢的走遠了。護院對著江員外說道:“老爺,人已經走了。”
江員外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護院想了想,在心底打了個草稿,說道:“賈三之死事出蹊蹺,不過胡捕頭一向以快速破案聞名於鄉間,他找到了江府,便說明江府裏有他要的線索,或者說是江府裏有他想要抓的人。”
江員外感興趣的回過了頭,說道:“哦,繼續說下去。”
護院說道:“昨天,我應小姐之命,到青雲山上的慶雲寺為阿柔的父親辦理身後事,發現了一件怪事。”
“是什麼?”
“我聽小姐說起過,說是阿柔的父親是個秀才,又開了私塾,做的教書先生,雖然經過奔波勞累之苦,顏色憔悴,但是不至於雙手雙腳指節粗大,像是幹慣了農活、重活的人。”
“阿柔怎麼說?”
“據說是家道中落之後,她的父親為了糊口做了幾天工所致。”
江員外說道:“倒也合情合理。”
護院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老爺,還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