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府後,阿柔便被江錦箏帶到身邊,兩人少有交集,那麼說來,能夠證明她是清白之身,就隻有這個阿柔了。
“你犯了什麼罪才被關到這裏來的?”是對麵那個男人。
錦繡見那個衙役已經去審問其他的犯人,不會注意到這邊,便湊上前去。那個男人見錦繡還是不回他話,又問了一遍,“你是聾子嗎?”
“我,咳咳,不是聾子。”錦繡驚喜的摸著喉嚨,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舌頭和牙齒之間配合已經不利索,還是抑製不住驚喜!錦繡又嚐試著發出些“嗯嗯啊啊”,清清楚楚,沒有一絲喑啞!
對麵的男人看著錦繡的動作說道:“你以前不會說話?”
“我隻是嗓子受傷,現在終於可以恢複如初了。”
“這也算的上是你的好運氣,可是,就算你會說話也不一定會說清楚當日你在江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什麼意思?”這個男人分明以前沒有見過,就算從她和衙役之間的對話能夠一知半解,但是……“還請這位兄台明示。”
正當男人要搭話之際,衙役在入口說道:“這邊請,您慢著些,燈光昏暗,樓梯又窄。”
一道女聲輕叱道:“還不快些帶路?囉嗦這麼許多做甚?”是阿柔!
又有一個女子輕輕柔柔的說道:“好了,這就快到了。”卻是對阿柔說的。不是江錦箏是誰?
衙役的態度越發恭敬,在前麵帶著路,說道:“前麵就是了。兩位姑娘,這個…….”
江錦箏示意阿柔,阿柔狠狠的剜了衙役一眼,說道:“這裏是五兩銀子,喏,拿去賣酒錢吧。我家小姐和這位女囚好好說會話,你們不許打擾。”
衙役顛了掂手裏的銀錢,說道:“您放心,我為您守著門,一有風吹草動便來通知您,幾位先聊著,我先走了。”
“慢著,把牢門打開。”
衙役本想這於理不合,阿柔又將一錠銀子放進衙役的手裏,衙役將牢門打開,說道:“算是我怕了你了。”留下一盞橘黃光的燈籠,轉身投入到無邊黑暗。
錦繡和那位男子早在衙役進來之前,便住了口,各自倚在各自的牢房裏。
“妹妹這兩日可還好?”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像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開,錦繡好似受驚般回神,轉頭想撲進江錦箏的懷裏,江錦箏伸手扶住她,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錦繡急急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總發不出聲音來,隻好把鋪在牢房裏的茅草搬到一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我是無辜的。”錦繡直覺的想讓江錦箏以為她還是個隻會認字,不會為自己辯護的啞巴。
江錦箏說道:“那妹妹以為,誰是那個殺人凶手呢?”
錦繡看了侍立在江錦箏身邊的阿柔,手指堅定的指向她!
江錦箏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說道:“妹妹以為是阿柔做下的這件案子?”
錦繡蹙眉,觀江錦箏表情,難道說,不是阿柔殺了那個繡娘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