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快狐疑的環顧了一下江錦箏的房間,並沒有看到上次見過的柔弱的身軀,說道:“小姐的大喜之日,她不是貼身丫鬟嗎,怎麼會不見蹤影?”隨即臉色一變,招呼在門外待命的小捕快,“包圍這個院子,務必將人犯緝拿歸案!”
衙役們轟然應諾:“是!”響聲震動瓦片嘩啦作響。四處奔向江府各個角落,去追拿阿柔去了。
胡捕快對於衙役們迅捷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江錦箏,卻發現江錦箏嘴角浮現嘲諷的笑意。
胡捕快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江小姐,這很好笑嗎?”
“我笑某些人愚蠢如榆木,簡直就是不開竅。”
胡捕快氣笑了,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你在大堂之上,也能如此笑得開懷。”
江錦箏慢慢的站起,鳳冠在頭上搖曳,隨著她走路,丁玲作響,說道:“胡捕快,誰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
胡捕快也不懼,微笑道:“那咱們就走著瞧。”
原先跟在胡捕快身邊的小捕快很快來報:“頭兒,並沒有發現那個丫鬟的蹤影。”
“各處都找過了?”
“都找過了,兄弟們連茅廁都去了,還有一兩隊兄弟,走了江府附近的街市,拿著那個丫鬟的畫像,都說沒有見過這形容的女子。”
胡捕快摸著下巴想了想,吩咐小捕快:“你且去將兄弟們集合起來,收隊,帶江錦箏回衙門。至於丫鬟嗎,留兩個兄弟,注意小門角門,一有消息,馬上來報!”
小捕快應了一聲,小跑著出去了。
江錦箏說道:“胡捕快,你們應該沒有抓到阿柔吧。我說過,還未到最後,勝負在誰手真是一個謎團啊。”
說著,竟自己走了出去。
胡捕快看著那一抹豔紅色的身影,對溫玉澤說道:“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你呢?”
溫玉澤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落葉的冬木,說道:“真巧,我信奉的是天理昭昭。”兩人相視一笑,朝著縣衙方向去了。
一路上,風平浪靜,小捕快想象中的劫犯人、江錦箏被滅口等事故都沒有發生。遠遠的看見了縣衙大門口的石獅子,小捕快情不自禁的歡呼了一聲。被胡捕快打了一個鑿栗:“鬼叫什麼,沒看見有貴客在嗎?”朝著溫玉澤一努嘴。
溫玉澤已然脫去了新郎官的那一身紅豔豔的禮服,身著一領天藍色的錦袍,頭上戴著同色係發帶,腰間圍著白色鑲銀邊的腰封,說是長身玉立,玉樹臨風都不為過。
小捕快小聲的對胡捕快說道:“溫公子穿這一身,竟比剛才的禮服都好看些。”
溫玉澤老臉一紅,說是沒有在衣著上下一番功夫,那是騙人的。
胡捕快又給了小捕快一個爆栗:“說你瞎鬼叫呢,你怎的又扯到溫公子的穿著上去了?”眼睛上下左右的審視著溫玉澤,說道:“嗯,確實比平時騷包的多。”
溫玉澤很是窘迫,卻也不能說什麼,隻得用扇子掩了嘴巴,輕輕的咳嗽對胡捕快進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