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說道:“請問縣太爺、胡捕快,此案重要人證,江府江錦箏的貼身侍婢阿柔怎的沒來?”
溫玉澤還是第一次聽到錦繡出聲說話,就算以前描摹過千萬次她說話的場景,卻遠沒有顯示中來的震撼,說是“流鶯黃鸝之清脆,淙淙溪泉之靈秀”都不為過了。
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聽的有些癡了。
縣太爺看向胡捕快。
胡捕快出列,稟報道:“啟稟老爺,待我們衝入江府,隻見的江氏錦箏一人在府,那個丫鬟……”胡捕快頂著縣太爺的眼光,硬著頭皮說道:“已然失去了蹤跡。”
“什麼?!”縣太爺拍了一聲桌子,喊道:“跑了?你們十幾號人竟然讓一個弱女子給跑了?”不止縣太爺拍桌,連錦繡都想拎著胡捕快的衣領,好好的問他一問,如何讓一個小小的丫鬟給跑了!
溫玉澤不忍,上前一步說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怪責與胡捕快。我比胡捕快早一步到府,也未曾見到那個丫鬟的身影,至於她去哪裏了,就得問她的主人了。”說著便看向江錦箏。
縣太爺問道:“江氏,你可知你那貼身侍婢的下落?”
無奈,江錦箏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除了瞪視皇錦繡之外,其他的文化一概不聞不問。
縣太爺想要動用刑罰,唯恐他人苛責,正在猶豫間,師爺湊到耳邊說道:“老爺,今日是審理繡娘被殺一案,其他的細枝末節,便先不要追究了吧。”
縣太爺深以為他說的有理,問道:“民女念念,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縣太爺明示。”
縣太爺說道:“有人狀告你殺了他的妻子,你可知錯?”
李三兒聽到這句話,指著皇錦繡說道:“青天大老爺明鑒,就是她殺死了我的妻子!”
江錦箏聽到這裏,眼神裏有了一絲的情緒波動,悄悄的斜眼看著皇錦繡,本應該流露出害怕的表情的皇錦繡竟然鎮定自若的站在那裏,對著縣太爺行禮,說道:“民女有話要說。”
“講。”
“民女早前從懸崖下摔落,傷了喉嚨,不能言語,幸得我義兄,便是我身邊的溫玉澤溫公子相助,將我救了下來,並為我查詢古籍,尋找醫傷的辦法。蒼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藥方。那時,我借住在江府,便由那位死去的繡娘為我每日煎藥服用。”
李三兒喊道:“大人,我家婆娘每日為她煎藥,她卻害死我的婆娘,她,她簡直禽獸不如!”
“胡鬧!”縣太爺一聲嗬斥,又轉向皇錦繡,說道:“繼續講下去。”
錦繡繼續說道:“本來每日好好的,那日,我服了繡娘端過來的最後一貼藥之後,腦袋竟暈暈沉沉,不多時,便昏睡了過去。民女察覺到不對勁,使勁掐自己胳膊,勉力保留的一絲清醒,朦朦朧朧間,看見一個人抬手殺了繡娘!此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錦箏突然開口說道:“大人不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吧?”
的確,就算皇錦繡說的是事實,她也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這發生的一切。溫玉澤和胡捕快眼裏很快覆上了一抹沉思。想著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