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也跟著皇晟樊,心急火燎的進去了。
錦繡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臥房的雕花大床上,呼吸平穩,皇晟樊問道:“錦繡姑娘可有發燒?”仔細的看了看錦繡麵頰,沒有燒紅的跡象,便稍稍放下心來。
映雪擰了一條濕毛巾放在錦繡的額頭上,說道:“外表沒有任何的特征,好似睡著了一般。”
兩個人正不得其法時,外麵婆子來報,說是阿三帶著一群大夫已然進了大門,奔著梅林居來了。
皇晟樊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的錦繡,說道:“快請。”
不多時,五六位大夫呼啦啦的將躺在床上的錦繡圍了個嚴實。被擠在外麵的皇晟樊隻能透過大夫之間的細縫才能將錦繡的情況窺探一二。
大夫在來之前,都已向阿三打聽過病人是何人。眼見床上躺著的又是位年輕姑娘,皇晟樊在一旁緊張無比。幾個大夫一一把脈,幾個人又頭對頭把把脈結果對了一遍,派了一位代表過來,衝著皇晟樊行禮道:“小老兒在城中經營著一家仁善堂,敝姓鄭,見過皇公子。”
皇晟樊對著捏著人性命的大夫也不敢托大,站起來,恭敬的回了個半禮,說道:“見過鄭大夫,這姑娘可是有什麼病候?”
鄭大夫和其他的幾位大夫連連搖頭,說道不是。
皇晟樊心裏咯噔一下,轉過不好的念頭,說道:“可是什麼不治之症?”
鄭大夫見皇晟樊越想越偏遠,隻好拱手對皇晟樊說道:“恭喜皇公子了,令夫人,這是有喜了。”
皇晟樊腦中空白,雙手抓住鄭大夫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麼?”
鄭大夫皺眉,還當皇晟樊這是喜不自勝的表現,隻好重複道:“尊夫人有喜了,根據我們幾個人會診的結果,孩子已然有一個月了。”
躲在皇晟樊身邊的映雪,聽到錦繡有喜的消息,臉色煞白一片!還有門外的婆子,悄悄的走出了梅林居,徑直向著玉笛館的方向去了。
皇晟樊鬆開了抓疼鄭大夫的雙手,連句客套話都不說,竟然衝著梅林居外去了,阿三怕皇晟樊有所閃失,便跟了上去。剩下幾個大夫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映雪早就回過神來,強忍住心裏的震驚,笑著對大夫說道:“我家小姐突然暈過去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鄭大夫氣的胡子差點豎了起來,對著映雪說道:“女子懷胎十月這才分娩,猶如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就數前三個月最是凶險,你家小姐幸好身子強壯,隻是近日憂思不斷,才會導致暈厥,如何算的小事兒!”
映雪聽到這裏,說道:“那可有什麼保養之法?還請神醫不吝賜方。”
鄭大夫聽到神醫這兩個字眼,舒適了許多,說道:“算你這小娃娃有眼色,也罷,拿筆墨紙硯來。”
幸而,為錦繡準備的筆墨紙硯倒也齊全,鄭大夫沾了飽墨,不多時,便寫了一張方子出來。
“你去藥房,按照我的藥方將藥配齊了,每日間服一劑,三碗水兼做一碗水即可。切記,勿讓你家小姐煩心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