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澤想要辯解些什麼,卻被鄭大夫推著後背,推到了臥房裏。
說是女子的閨房,也稍嫌奢華了些。滿屋器皿皆是秒金鑲玉,極盡奢華之工,少了些典雅的趣味。錦繡見溫玉澤一進來便在不住的打量這間屋子,笑著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溫大哥如此對醫書之外的東西露出如此認真的神情。”
溫玉澤被錦繡拉回了心神,說道:“念念,你我分別不過幾日,怎會如此?”
錦繡見溫玉澤是真的為她著急,歎息道:“溫大哥不知,自那日分別之後,這其中發生的事情便是讓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如同南柯一夢一般。”說著,便將她如何遇到阿柔,被阿柔引誘到陷阱之中,見到了幕後真凶沫沁柔,以及皇晟樊。隻是她下意識的隱去了景沐暃和她自己的身份。
溫玉澤聽得是目瞪口呆,呐呐的說道:“如此說來,那江小姐不是真的想構陷與你,而是受奸人利用?”
錦繡點頭道:“正是如此。”
“你才在大堂之上不再追究她的過錯。”
錦繡點了點,說道:“隻是沒想到江姐姐如此剛烈,竟然去了青雲山上的落梅庵裏去。”
溫玉澤說道:“去那裏也好。至少受的俗世紛擾便少些。”錦繡知溫玉澤說的是自從江錦箏構陷她一事東窗事發之後,鎮子裏對她的流言蜚語便多了起來。三人成虎,更何況是這麼多的謠言。
錦繡見溫玉澤滿臉的心不在焉,想是思緒已然飄到了落梅庵。說道:“溫大哥,那日你追將上去,可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
溫玉澤神色一暗,搖了搖頭,說道:“錦箏她,在躲我。”去了落梅庵許多次,皆是無功而返。
錦繡不知從何勸起,隻好說道:“人都道,好事多磨,許是還沒有等到那柳暗花明的那天。”
溫玉澤苦笑道:“但願如此吧。”想到了什麼似的,溫玉澤問道:“那你又是怎麼和皇晟樊扯上關係的?我聽人說起,這幢宅子早就買下,可在近幾個月,這個皇公子才出來活動的。事事都透著蹊蹺。”
錦繡說道:“我留在這裏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請溫大哥不要在問了。”
溫玉澤想說些什麼,長歎一聲,說道:“罷了。你身上本來便有許多令人猜不透的迷,還是等未來哪位愛猜謎的男人來解答吧。隻是,你得告訴我,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眼,錦繡便覺得內心柔軟了一半,輕輕撫摸著尚且平坦的肚子,說道:“我現在才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人。”腦海中清晰的閃過景沐暃的麵容來,他高挺的鼻子,堅毅的下巴,抱著自己時候掌心裏的溫度….
溫玉澤說道:“不會是皇晟樊吧?”
錦繡搖頭,說道:“怎麼可能?”
“那他還對你死心塌地討君歡喜的樣子?”
錦繡想到這裏,心裏便淡淡的不舒服,說道:“許是以前我的身份讓他有所忌憚吧。先不提這些了,溫大哥也別忘了你到這裏來的正經事兒,趕緊為我這個虛弱的人開副方子吧,大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