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暃說道:“青峰太過於急躁了些,看到那個女子手中的利刃再次刺向我,手起刀落。”
景沐暃沒有說下去,錦繡也猜的到結局,景沐暃繼續說道:“皇晟樊這招雖說是惡毒,竟是抓住我的軟肋,若是那個假貨真是念念,我便是死在刀下又如何?”
錦繡算是看明白了景沐暃一言不合便說甜言蜜語的架勢,嗔道:“又胡說八道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讓你做個風流鬼。”錦繡手指如風,點向景沐暃的胸膛,說道:“看劍!”卻是戳到了景沐暃上次受傷的傷處,景沐暃忍不住的悶聲哼了一聲。
錦繡緊張起來,收起來手指,不知所措的看著景沐暃,可憐兮兮的說道:“睿恒,你可還好?”一副想要撲上去卻又怕碰到他傷處的緊張感。
景沐暃歎了口氣,想道,這可真是自己的孽債。輕輕的攬人入懷,把下巴放在錦繡的頭頂,嘴巴逡巡著親吻著錦繡的頭發,說道:“念念,我沒事。”
錦繡趴在景沐暃的懷裏,感受到他強健的心跳聲,悶在她懷裏,說道:“嗯。”
景沐暃說道:“雖然皇晟樊此舉沒有致我於死地,卻是讓我從一個未死的護衛口中打探到了你的所在,不能說不是萬幸。”
“所以,你早就盯上了淮府?”錦繡從景沐暃懷裏抬頭,仰頭看著景沐暃說道。
景沐暃點了點頭,把錦繡霸道的按入他溫暖的懷裏,說道:“但是還不敢確定這是否便是皇晟樊的老巢,隻好讓青峰派人把守這個府第的必經小道,隨時監視。那日,青峰向我彙報說,一輛馬車出了淮府,衝著觀音廟便去了,我抱著一絲希望,讓青峰繼續監視,我便追著馬車而去,卻沒想到,真的找到了你。”
錦繡聽得心裏也是一陣感動,反手抱住了景沐暃,說道:“聽你說了這麼多,你對我的經曆有沒有興趣聽聽?”
景沐暃趁機剖白心意,說道:“便是念念不說話,我也是極喜歡的。”
錦繡沒有理會景沐暃話中的調笑之意,把玩著景沐暃的手指頭,說道:“你還記得我上次被劫持嗎?”
“是上次你救了小七的那次嗎?”
“小七,那是誰?”
景沐暃說道:“你救了人反倒不記得了。便是你換下來的那個小姑娘,我遍尋不著她的家人,問她才知道她和奶奶相依為命,沒辦法,我隻好派青峰收斂了她的奶奶,好生安葬,將她安排在阿琪身邊,起了個名字叫小七。”
錦繡失笑道:“差點忘了她。她怎麼樣了,還適應在你們身邊風餐露宿的日子嗎?”
景沐暃響起小七也是搖頭,說道:“性格大大咧咧的,更像個小男孩。念念可是記起了什麼事情,怎會突然提到那日的劫持?”
錦繡說道:“我被阿柔劫來之後,見到了幕後主使之人。”
“可是知道是誰?他可曾傷害與你?”景沐暃一聽到幕後主使之人便坐不住了,一疊聲的問了過去。
錦繡失笑,說道:“我好端端的坐在這裏,自然沒事。”
“可有受內傷?在外表上可是看不出來呢。”
錦繡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景沐暃蔫了,點了點頭。
“她說她叫沫沁柔。”
話音剛落,景沐暃的心髒驀然緊縮,失聲說道:“竟然是她!我怎麼沒想到是她!”
“怎麼了,沫沁柔到底是誰?難道是你以前的小情人?”一想到當時沫沁柔即將砍向自己的那把鋒利大匕首,和那比那個匕首更鋒利的目光,便知道她和景沐暃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如若景沐暃和沫沁柔之間真的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樣,錦繡心裏也是一陣茫然,不知道怎麼辦該好了。
景沐暃雖然為錦繡吃錯而心情洋溢的了些,但是,現下明顯不是偷著樂的時候。景沐暃隻好艱難的維持著麵癱表情,說道:“念念想到哪裏去了。沫沁柔是我的表妹,血緣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