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公主又說道,“在十多年前,琉璃閣還尚未傳到墨言手中,那時候,琉璃閣閣主便想在南夜國拓展生意版圖,誰知,此事竟引起了南夜國皇室的一大紛爭,大皇子與二皇子為了爭奪太子之位,重金禮聘了當時的琉璃閣閣主。二皇子讓琉璃閣閣主在王府之中修建機關密道,屯了大量的兵器物資,大皇子聽了二皇子府中的內線的話之後,生怕二皇子起兵逼供造反,到了那時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了。便告密,說二皇子有謀反之意,皇帝震驚之下派人搜查王府,竟真的有機關密道,自然,二皇子被罷黜為平民,發配到邊境,隻是,二皇子還沒到邊境,便莫名其妙的從馬上摔下來死了。皇帝驚怒之下,自然知道是大皇子搞得鬼,卻苦於沒有證據,這件公案便不了了之。很快,過了沒多久,大皇子竟然拿著暴雨梨花針行刺皇上!”
景沐暃和錦繡相視一愣,說道:“這大皇子瘋了不成?”
“也可以這麼說,他是相當皇帝想瘋了。他本以為二皇子死了之後,自己便能穩穩的成為太子,卻沒想到皇帝遲遲不提立儲之事,於是便惡向膽邊生。許諾琉璃閣閣主,隻要殺了皇帝,這天下從政是他大皇子的,言商,便隻有一家琉璃閣!試問,哪個生意人能夠拒絕這個誘惑,於是他便製出了暴雨梨花針,交給了大皇子。也不知道是暴雨梨花針的問題,還是大皇子不會使用,他扣動按鈕,竟是一根針都未射出,便被皇帝抓了個正著。”
“後來呢?”錦繡聽故事聽楞了神,追問道。
“大皇子自知死路一條,內心恨極了琉璃閣閣主,便說道,這暴雨梨花針是琉璃閣閣主所做,二皇子府內的機關密道也是由琉璃閣所製。皇帝大怒,放任如此一個人在南夜國簡直就是虎臥在側一般。於是便下令緝拿琉璃閣閣主,隻是,到了那琉璃閣之後,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南夜國皇帝便下令,抓到琉璃閣之人,殺無赦!”
“竟然是這樣。那前代琉璃閣閣主實在是不怎麼高明。”做生意和玩政治是兩碼事,兩方勢力都沾手的做法便是惹了一身腥。
“我估計,墨言來到南夜國不過是圓上一代家主的意願而已。”
“用他自己的命來賭嗎?”錦繡沒好氣的說道。
“我的探子打探到,五皇子夜弘招攬了一個幕僚,聽探子的描述,十有八九便是這琉璃閣的當家,墨言了。”景沐暃說道。“隻是我實在猜不透,他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什麼?”
“墨言比他的上任家主聰明的許多,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除非,他打探到了什麼內幕。”錦繡說道,“他要做的事情,那件事情沒有十分,也有八九分的把握。”
“多謝錦繡姑娘,不對,現在應該稱之為寧若公主殿下對在下的信任。在下不勝榮幸。”
景沐暃正要衝出去,卻被錦繡拉住了手。
錦繡說道:“夜深露重,墨大當家還是請進來說話吧。”
容若公主衝上去開了房門。卻見門口站立的笑意盈盈的男人,不是墨言是誰?
“各位就不怕我向五皇子殿下告密嗎?”墨言舉步走向屋內,絲毫沒有在意景沐暃冰冷的眸子,作揖行禮說道:“這位便是大榮國的戰神,景沐暃景王爺吧,果真是少年英雄,年少有為。”
錦繡撲哧一笑,說道:“我還不知道墨大當家是如此會誇獎人的人呢。”
墨言笑眯眯的接話,說道:“那是因為公主殿下沒有給鄙人這個機會。”
景沐暃一手任由錦繡抓著,一手摩挲著袖中劍,輕描淡寫的說道:“恐怕你再說下去,這輩子就沒有再說話的機會了。”
墨言顯然是被景沐暃這毫不掩飾的敵意個驚著了,輕輕的咳了咳,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說道:“我有正事要與幾位商量。”
“哦,墨大當家是料定我們今夜會過來尋找念念的了?這未免太未卜先知了吧。”算是算不準的,要是有人通風報信那便是另外一個結果了,隻是今夜前來,知道的隻有景沐暃還有容若公主,這兩個是絕對不會告訴墨言的人,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景沐暃陰測測的開口,說道:“來商討是真,隻是這對象並不包括我們兩個人吧。”
墨言悲催的看著靴子上的紋路,想著用什麼辦法能夠轉移這妒夫的怒火,發現他給自己挖了好大的一個坑。
容若公主看著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開口解圍道:“是本殿下告訴他今晚要來夜探念念的。”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景沐暃驚疑不定,墨言是喜極而泣,錦繡則是似笑非笑。
景沐暃猶自存著懷疑之色,說道:“是你告訴他的?”
“對啊,剛剛你沒聽我說嗎,是我告訴他的,今晚我們要來探望念念,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們兩個人商議了許久,也沒有得出結論,隻好想到要與你們夫婦倆商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