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如若先生出馬,這事情還不手到擒來。”夜弘喜不自勝,轉眼卻是眉梢間帶了些憂慮,說道:“隻是這消息若是露了出去,隻怕大家麵上都不是很好看….”夜弘意思說道的隱晦,卻又如何瞞得了墨言這個人精子?
墨言鄭重的行禮說道:“自墨某跟了五皇子殿下的那一日起,我與五皇子殿下便是在一條船的人,我隻是個擺渡人,等待皇子殿下的,便是那高高的位子了。我又如何敢不小心。”
夜弘滿意的點頭,深深的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說道:“那就辛苦先生了。”
“那墨某告退。”
“先生慢走。”
“對了。”就在墨言邁出正殿的門口時,轉生問夜弘,說道:“五皇子殿下恐怕早已得到訊息了,我今日偶然得知,大榮國的容若公主已然到了大都。”
夜弘的眸子沉了沉,說道:“先生好大的消息網,我這邊剛得到消息,您那邊竟然就先得了訊兒。”
“為殿下分憂,乃是為人臣子的本分,殿下,草民告辭了。”說完,墨言一把接過宮人遞過來的燈籠,慢慢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隻留下夜弘一個人端坐在主殿上,臉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殿下,墨言已經出了宮門了。”先前去請墨言的小太監垂首對夜弘說道。
“你去找幾個精幹的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墨言,看看他最近接觸過哪些人,去了哪些地方都要一一與我回稟,聽明白了嗎?”
“是,殿下。”小太監垂手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關上了殿門,遮住了外麵傾瀉而入的一地月光。
墨言回到自己的府第之後,總感覺到心裏不甚安穩,在大門那邊接著他的阿碧,接過墨言手中的燈籠,說道:“主子,這麼晚了,那個五皇子殿下招您進宮,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墨言抿緊了嘴唇,深沉的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大門,說道:“進屋再說。”又看了一眼阿碧,說道:“也把任老大給請過來吧。”也不管阿碧的回答,撩起長衫拾階而上,徑直朝書房去了。
阿碧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立時轉頭去了西廂房,帶著任俠飛一起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之後,墨言正抬頭看著上代琉璃閣閣主的畫像愣神,畫上人衣角飛揚,飄飄乎遺世獨立,羽化登仙。
聽到身後的響動,墨言也沒有回頭,看著畫像發呆,說道:“你們可知道上代家主的最後誓願是什麼?”
“將我琉璃閣發揚光大。”阿碧垂下了眼睫,小聲說道:“現如今的琉璃閣在主子的帶領下,可不正是走了聲名遠揚的這條路上去了嗎?主子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你可知夜弘今日召我前去所為何事?”
阿碧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莫非是為了容若公主和錦繡姑娘他們嗎?”
“任老大呢?”墨言聽了阿碧的回話,隻能笑著搖頭問任俠飛。任俠飛原來是綠林好漢,機緣巧合之下,成了墨言的莫逆之交,為人豪邁,心思難得謹慎小心,是以墨言會經常詢問他的建議。
“難道是為了儲位之爭?”任俠飛說道。
“任老大切莫胡說。”阿碧先是被唬了一跳,抗議道。“若是如此,那主子豈不是猶如被架在火上了嗎?”
迎著阿碧擔憂的眼神,墨言苦笑道:“阿碧你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看來我得讓你想辦法少說些話了。”
“唔。”阿碧捂住了嘴巴,驚恐萬分的搖了搖頭。
墨言不再搭理阿碧,對著任俠飛說道:“夜弘讓我給他刻製玉璽。”
饒是任俠飛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人也是被嚇了一跳,說道:“怎麼會這麼快!”
“我也沒想到,唯一知道的便是,夜弘已然沉不住氣了。”
“可是,他這個急字決到底是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任俠飛沉吟道,“需要找景沐暃他們過來商議嗎?”
墨言搖頭,說道,“隻怕,景沐暃和容若公主還沒到我的府邸,就已然被夜弘知曉了。既然他告知了我他的不軌之心,恐怕這周圍都遍布他的眼線了。”
墨言像是看出任俠飛和阿碧的憂心,笑著說道:“這日子啊,該怎麼過還是得怎麼過,若是叫他們看出反常來,豈不是我們自己做賊心虛嗎?”
任俠飛和阿碧點頭,表示讚同,卻聽得墨言說道:“話雖如此,不過,”墨言話鋒一轉,沉下了笑意,說道,“你們還是得注意些安全,尤其是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