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撫掌大笑,說道:“公主果然是個聰明人。相比之下,墨某倒是個跳梁小醜一般了。實不相瞞,墨某將公主請來,是有一事相求。確切的說,是有求於夜痕太子殿下。”
容若公主聽到墨言的話,眼皮子連抬都沒有抬一下,說道:“我想墨大當家的好像是誤會了什麼。我與夜痕之間,隻是主雇關係罷了。如今,主雇關係也已然不存在,隻是相識的故人罷了。”
“容若公主如何說出這般自輕的話來?”墨言勸道:“夜痕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他對公主的用心遠遠的超過了一般的主雇關係,難道公主看不出來嗎?”
容若公主站起身來,說道:“若是墨大當家的說的隻是這個的話,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他談下去的必要了。墨大當家的,告辭。”說完,一拱手,便要抽身離去。
墨言的聲音緊隨其後,說道:“容若公主難道不想知道我有什麼事情有求於夜痕太子殿下嗎?”
“無論是什麼事情,那都是夜痕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容若公主站住了身子,說完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留下墨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容若公主離去的方向。期間,一個書架轉動了一下,任俠飛、沈鵬從中走了出來,看著墨言定定的瞅著門口的方向愣神,沈鵬說道:“主子,可是與容若公主談妥了?”
墨言搖了搖頭,說道:“談崩了。”
沈鵬與任俠飛看了對方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錯愕來,都在心裏組織著語言,準備好好的勸慰一下墨言,還未開口,便聽到墨言幽幽的聲音,說道:“有趣。”
“哎?”沈鵬和任俠飛不懂墨言的意思,隻好豎起了耳朵,聽著墨言的下文。
可惜,墨言說完這倆字之後便沒有了言語,沉吟了半響,說道:“沈鵬,淑妃薨逝,對於夜弘來說都是一個打擊,我們要隨時做好準備,以防夜弘的反撲,將咱們在皇宮內的人手好好的勸誡一番,若是沒有重大消息,暫時不要傳遞消息到宮外,要是露出馬腳便得不償失了。另外,”墨言不等沈鵬答話,轉向任俠飛,繼續說道:“任老大這邊,給我盯緊了一個人。”
任俠飛問道:“誰?”
“容若公主。”墨言迎著任俠飛錯愕的表情,說道:“跟著她,才能盡快找到夜痕的所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沈鵬和任俠飛齊聲應是。說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墨言又單獨留下了任俠飛,說道:“沈鵬,你先下去安排吧,任老大,這容若公主雖然比不得寧安公主心思細密,但是,她武藝高強,就衝著這一點,也得需要你親自出馬了。”
任俠飛說道:“放心吧,主子,這個我自然省的。”
“嗯。”墨言漫應了一身,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那個製作假玉璽材料的尋找,這件事也得需要您出馬了。”
“這個主子放心,我在已經號召了四麵八方的兄弟,以進寶之名,到處尋找良材美玉,當然了,為了不惹人疑竇,我還讓人搜羅一些其他的奇珍異寶相獻。”
“幹的好。”墨言讚賞的說道。“任老大果然心思細密,非尋常人所能及。”
“主子過譽了。”任俠飛自然知道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識趣的沒有問尋找來的美玉該如何處置。朝著墨言拱了拱手,說道:“主子,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去吧。”墨言點了點頭。便看著任俠飛也消失在視線所及之處。
容若公主從墨言的書房出來之後,有一瞬間的愣神,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連自己要到哪裏去都忘了,腰間插著一柄短劍,慢慢悠悠的便走出了墨言的府邸。當初,夜弘為了讓墨言能夠盡快趕到皇宮,對於墨言府邸的選址自然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府邸建在南夜國皇宮附近,出了角門便是大街,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自與城中別處不同。容若公主也自顧自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走了半日,抬頭便是兩座石獅子,兩扇獸頭大門,大門卻是緊閉,邊上更是一點人煙也無,路人和小攤小販都下意識的遠離這座華府邸,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自是顯得容若公主的背影寂寥無比。
任俠飛遠遠的跟著,也不敢走進了瞧,生怕容若公主驚覺,將事情毀於一旦,隻好遠遠的觀望著容若公主的動靜,自然也將這座宅邸上麵的牌匾上的幾個大字看了個清清楚楚,襄王府。任俠飛心下了然,看容若公主的樣子,還要呆立在門前好久的樣子,於是放鬆的往牆上一靠,看著容若公主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