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著急的。”景沐暃慢條斯理的喝了一碗茶,說道:“皇姐的武藝高強,平常人又奈何不了她,到了時間,她自會回來的。”
墨言的內心受到強烈的衝擊,隻能將希望寄放在錦繡身上。隻聽到錦繡說道:“話不是這麼說。”
“嗯,嗯。”墨言點頭應和,還是血緣至親更是可靠一些。
可是,錦繡下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墨言的幻想。錦繡說道:“說不定皇姐隻是去比武招親去了,說不定,我們就快要有姐夫了。”
“噗,”墨言一大口水全部貢獻給了大地,關鍵時刻,總算他還有些理智,沒有將水噴到了景沐暃的身上,但是仍是讓景沐暃皺起了眉頭。
錦繡暗中拉了拉景沐暃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生氣。
景沐暃趁機在桌子底下回握住了錦繡有些發涼的指尖。景沐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墨言自然是不知道桌布下麵發生的這些故事,隻是見景沐暃眉間陰雲籠罩,顯是不滿到了極點,隻能感歎流年不利,再說下去不會套出更多的情報來,說不定還惹來景王的厭倦,這就得不償失了,隻好擦擦嘴巴,說道:“在下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務尚未處理,王爺和王妃請自便。”
說完正要走,卻聽到錦繡對著景沐暃說道:“既然事情已然談完了,那王爺也該走了吧。”
景沐暃無奈,墨言還在旁邊虎視眈眈,實在不是一個糾纏的好時機,隻好和墨言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門。
墨言故意落後幾步,挪到了景沐暃身邊,說道:“景王爺可是與王妃之間有些不愉快?”
“難道這也是墨大當家的該插手的事務了嗎?”景沐暃冷冷的看向墨言,森冷的氣息瞬間將墨言籠罩。
墨言心下一淩,“殺氣!”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有辦法能夠讓王爺和王妃和好如初!”
像是被和好如初這四個字給蠱惑了一般,景沐暃收回了殺氣,淡淡的抱胸,靠著臨水遊廊上的雕花柱子,放鬆了身體,說道:“說來聽聽?”
墨言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王爺和王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歸是有些不愉快在那裏罷。若是想讓王爺和王妃之間和好如初,還是將誤會解開了比較好。”
“墨大當家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景沐暃冷笑道:“若是她能夠聽得進去我的解釋,本王還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嗎?”
“寧安公主是少見的奇女子,自然是與別個大家閨秀不同些。”墨言臉上掛著笑意,仿佛一切都置身於他掌控之中,高深莫測的說道:“但是,寧安公主雖是奇女子,到底是現下,她的第一個身份是景王爺王妃,這個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王妃是王爺的,自然是心中是有王爺的,否則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
“然後呢?”景沐暃倒是對墨言的這個結論感到很是滿意,說道:“你繼續說下去。”
“既然王妃聽不進去王爺您的解釋,您也可以效法古人,鴻雁傳情啊。”
“這一時之間到哪裏去找這許多信鴿來?”景沐暃竟然在認真思考墨言的提議,倒是讓墨言汗顏了一把。正當墨言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眼前便出現了放大了後的景沐暃的腦袋,把墨言嚇了一跳:“王爺,這是作甚?”
景沐暃說道:“我想到了一個能夠讓念念消氣的法子,但是需要你的幫助。”
“鴿子不是很好辦啊,景王爺。”
景沐暃自然知道墨言的顧慮,這裏畢竟是南夜國,離他們不遠的皇宮裏,還有一位正在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物,大量的信鴿出動隻能引起夜弘的驚覺。若是他與錦繡寫的信函被夜弘的探子拿到手,那可真是不妙了。
“不是讓你去準備信鴿。”景沐暃擺了擺手,打斷墨言的思量。“我隻是想借你的地道一用而已。”
“地道?”墨言眯起了眼睛。
景沐暃才不管這是不是觸及到了墨言的敏感詞,他挑眉說道:“你的地道開挖之後不久,便挖到了一條暗河,正是與皇宮禦花園的湖泊相連,我說的沒錯吧。”
“這可真是令人驚訝了,”墨言眯著眸子,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景沐暃,說道:“王爺是如何得知,我在這府中挖了一條地道的?”
“念念告訴我的。”景沐暃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告訴墨言也無妨,在絕度的權利麵前,墨言隻是舞台上個一個配角,是死是活,翻不過這座權力的大山,也不怕他翻出多大的浪來,告訴他也隻是願意不願意的事情了。
“哦?願聞其詳。”
“你看這荷花池可是想到了什麼?”景沐暃沒有正麵回答墨言的話,而是輕飄飄的甩出一個問題。
冬日已然過了大半,蓮葉枯敗,蓮蓬垂落,連水麵都是靜謐不動的,竟是一片死寂模樣。墨言瞅了半響,搖頭說道:“還是請景王爺揭曉答案吧,請恕在下愚鈍,實在是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