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笙道,“宇文宸,看好了,現在是你在受現實報,我再毒,也比不上你千萬分之一。”
宇文宸被手下扶了起來,佝僂著背,齜牙咧嘴,“百裏笙,你給本宮等著,這筆債本宮遲早會向你討要回來。”
“你要討什麼債,向本王討便是,是本王下令懲罰你,與公主無關。”
靳王涼涼開口。
宇文宸不敢再罵了,將怨氣往肚子裏吞,“皇侄兒不敢。”
不甘地看了百裏笙一眼,百裏笙仰首望天,腳尖一點一點,他感到一陣氣血翻湧,差點沒暈過去。
蘇妍久穩了穩情緒,趴在刑架上,閉上了眼睛。
那些下人見是女子,求證地看向靳王。
靳王品著茶,並沒有任何表示,然而,靳王沒有表示,就是表示。
既然是替宇文宸承受,就要按照男子的規格來。
板子重重落在蘇妍久的後腰上,蘇妍久一聲慘叫,臉皮翻了翻,緊接著,又是一板子,蘇妍久渾身都痙攣了起來。
宇文宸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都要碎了,“你們打輕一點,沒看到久久是女人嗎?”
百裏笙挑眉,“可是蘇妍久是在替你受罪呀,堂堂太子殿下,一個大男人,卻要一個女人來替自己承受刑罰,宇文宸,你的臉呢?噢,我忘了,你壓根就沒有臉。”
“你……”宇文宸頓時無地自容,他也知道,不應該讓蘇妍久替自己承受,可是他更不願吃這樣的苦頭,每一個板子下去都快要把他的骨頭打散了,他甚至擔心會不會真的打廢了自己。
“久久願意你管得著嗎?”終於憋出了一句看似有理有據的話。
“管不住,別人嘲笑太子,我更管不著。”
百裏笙莞爾。
宇文宸的臉又是一陣赤橙黃綠青藍紫。
蘇妍久受了十個板子,雖然沒有暈過去,可是她哪裏吃過這樣的苦,已經是站不起來了,嘴唇咬出了血跡,臉上都是淚痕,一雙眼怨毒地盯著百裏笙,恨不得將她撕碎一般。
百裏笙隻是微笑,蹲了下來,“久久,為愛付出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把自己也感動了?”
蘇妍久掙紮了一下,“百裏笙,你就這麼恨我嗎?我和太子彼此心意相通,有什麼錯?你要這樣折磨我?”
百裏笙拍拍她的臉,“那是你不知道,你可以惡毒到什麼樣的程度。”
若隻是背地裏私通,主要是男人的錯,可在上輩子,宇文宸登上帝位,攻打扶蒼,蘇妍久利用父皇母後對她的信任,假傳消息,害她的父皇母後誤入宇文宸的陷阱,雙雙慘死,蘇妍久將這消息告訴她,她身懷六甲,聞聽之下小產流血,手無縛雞之力地,被宇文宸扔到了亂葬崗。
怎麼能不恨呢?
蘇妍久不知道百裏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從百裏笙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令她毛骨悚然的意味,頓時寒流過體。
宇文宸見蘇妍久被百裏笙羞辱,拳頭緩緩攥緊,礙於慕千燁在場,也隻有隱忍了下來。
“把紫瑤公主扶回去。”
自己也在攙扶下一瘸一拐地離開,胸口急促地起伏。
百裏笙,百裏笙,你等著!
“別忘了,一萬兩白銀噢。”
百裏笙衝著宇文宸的背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