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她……”
風,把男人微弱的吐息送到耳畔,那是他最後的期盼,恨,又有什麼用呢,便任是有滔天的大仇也報不了,唯獨希望她過得好,這是他留在人間的唯一願景。
對不起,本王輸了,再也不能和你攜手,走過人間的歲月。
夜展離看著男人墜下懸崖,眼眸裏有什麼終於鬆動,唇角微勾,會的,那是本尊摯愛的女人,會把最好的愛給她。
結束了,從此,隻剩下他和她,他們的相守和幸福。
“王爺,王爺啊!”
靳王手下的將士,看到王爺的人就這樣沒了,個個萬分悲痛,紛紛衝上來要搬拚命。
“既然他們要殉葬,那就滿足他們吧。”夜展離涼涼吩咐。
拓跋珩抬手示意,野獸軍團嘶吼著,朝對麵奔去,混作一團,雙方,再一次纏鬥在一起。
“尊主,靳王不在了,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與公主說。”董毅擔憂道。
就怕公主因此對尊主有嫌隙。
“真相,隻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夜展離道,“明白了嗎?”
劍,穿過心髒的位置,靳王,絕無生還的可能。
“卑職絕不會透露隻言片語。”董毅相信,尊主已經有了對策。
一隻飛鴿在戰場上盤桓幾周,最後落在馬匹的頭頂上,黑豆般的眼睛還在滴溜溜地轉。
“似乎是給靳王的信。”董毅取下來,呈給夜展離。
上麵,是些問候的內容,果然。
他在西北的時候,寫了無數封信給她,可是,她從來沒有一句溫柔的答複。
可是對靳王,卻是不同的態度。
夜展離眸子一黑,將那封信一點點地撕碎,雖然那個人已經死了,可仍然是他心裏的一個疙瘩。
“他有這麼好嗎?讓你如此迷戀。”他低低地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回到鳳城,風霜雨雪已經擺平了拓跋家那些麾下勢力,把那些人都收攏得服服帖帖。
夜展離擺設宴席招待,執起杯盞,遙相敬。
“幾位辛苦了,你們本來是靳王爺的部下,可是為了大局,不計嫌隙,為本尊之令奔走,讓事情有了一個完美的收梢,本尊敬你們一杯。”
風道,“尊主這是哪裏的話,雖然是尊主的吩咐,可打下九天,也有王爺的一份功勞,隻可惜王爺不在鳳城,我們說到底,也是在為王爺盡地主之誼。”
夜展離眉梢微微一挑,“說得對,這一片江山,是靳王和本尊一道打下來的,沒有靳王的牽製,本尊也不會這麼順利,大家今天就喝個痛快,不醉不休,靳王,也快要到了。”
似乎想不到,夜展離會承認共鑄江山的事實,風霜雨雪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經過兩三日的奔波,他們也累了,好好地痛飲一場,豈不快哉?
“幹。”
一杯酒下肚,喉嚨火、辣辣地疼,可是又很爽勁。
可是,喝過了幾杯後,幾人卻感到渾身的力氣一點地被抽去,提不起勁來。
霜是第一個懷疑的,“這酒……不會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