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一番檢查後，醫生推著眼鏡說：“痛經導致的暈眩。”
江柏皺眉看著床上的人問：“痛經會致使昏厥？”
“目前從檢查報告來看，這種可能很大。不過她的腦波有些奇怪，病人以前腦部受傷過嗎？”
江柏凝眉，桑榆的既往病史他並不清楚。
醫生說：“等病人醒來後再問也不遲。”
桑榆是在十點多醒來的，她在夢裏做了一個夢，好像回到了她在利亞出車禍的那一年。
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隻有許少寒。
他握著她的手，片刻不離的守著她。
有醫生站在床邊，他們說他的雙腿受傷太嚴重，需要截肢。
“少寒！”桑榆是被嚇醒的！
那也是江柏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這兩個字。
不過男人那時注意力不在這裏，見人醒來，他握了下她的手問：“有哪裏不舒服嗎？”
桑榆掙脫他的手，慌張了摸了下自己的腿，還在。
她微微鬆了口氣，看著頭頂的白熾燈和白的吊頂恍惚明白過來，是在做夢。
“還好嗎？”江柏緊張的聲音再度傳來。
小腹傳來一陣輕微抽痛，桑榆眉心擰了下紅著臉說了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江柏鬆了口氣，男人抬手去揉她頭頂的發，語氣莫名寵溺：“你我之間不叫麻煩。”
桑榆抓緊了被子，好想將自己蒙住……
好丟人，她竟然因為痛經住到了醫院裏。
印象裏，這是第二次。
而且每次身邊都是男人……不過第一次距離現在，很遙遠了。
她的月經初潮來的比一般人要晚，依稀記得是十六歲。出國後的第一個月，她還沒完全適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身邊隻有一個許少寒…
“吃點東西吧？”江柏將人扶起來，遞去早已準備好的米粥。
這粥他一直溫著，現在吃剛好。
見她吃的差不多，江柏出聲問：“你以前有因為這個原因住過院嗎？”
桑榆咽下嘴裏的食物，點頭：“有一次。”
江柏聽著眉心微蹙，又問：“除了痛經，你還因為什麼住過院？”
桑榆想了想說：“車禍。”
男人眉心一擰：“什麼時候？”
“大約三年前。”
江柏蹙眉，三年前？他們明明……
男人追問，“具體時間呢？地點記得嗎？”
桑榆想了會兒。“利亞的夏天，後來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你確定？”江柏凝眉，再一次問道：“還記得當時住的哪家醫院嗎？”
桑榆點頭道：“利亞的第一人民醫院分院。”
江柏看著她問：“車禍有傷及頭部嗎？”
桑榆有些納悶，他怎麼對她的車禍這麼感興趣？
關於那場車禍，她……
不過是稍稍想了下，她隻覺得腦袋忽然一陣抽痛，連帶視線都跟著發黑。
江柏察覺異常，起身扶住她問：“怎麼了？”
那些異樣一閃而過，仿佛是她的錯覺，桑榆搖頭：“沒事。”
她臉色有些白，整個人都透著股虛弱感。
江柏扶著她躺下道：“睡吧，明天說。”
桑榆點頭，痛經後莫名透著股虛弱感，她現在確實不想說太多。
她忍不住想，難道是最近調理身體的那些藥吃的不及時，所以舊毛病又犯了？
不久後江柏關門出去，男人掏出電話打出去：“幫我查一下，桑榆在利亞第一分院的車禍記錄，盡快。”
男人轉身準備再度進去的時候，發現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