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人能避開他和胡子陽眾多耳目,這麼悄無聲息來到他身邊?
江柏思索片刻後搖頭:“不是他們。”
胡子陽蹙眉:“照你這麼說,那些人那都是衝著桑榆去的?”
“也不對。”江柏抬起被包紮好的手看了看說:“是衝著我去的,但不會是A市來的。”
“南城誰會對你一個服務生下手?”胡子陽說完覺得不對,楞了下。
偏頭看江柏,江柏也在看他。
要說以往是不太可能,可最近江柏冒頭太多,還真指不定。
江柏從急診室出來,便見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麵。
女人眼眶有些紅腫,像是哭了。
等她走近,江柏彎唇道:“我沒事。”
“若是有事就晚了。”桑榆鼻音很重的說了句。
男人再度忍不住彎唇,很好,知道擔心他了。
江柏是打算直接回公寓的,可榮修不準。
不光榮修不準,桑榆也不同意,不得已在醫院住下了。
後來胡子陽派人,替他們送來了一些換洗衣物。
其他檢查是第二日桑榆逼著他做的,索性沒有傷到要害,隻是肌肉有些拉傷。
最嚴重的是他的右手,那是被刀刃劃傷的,據榮修說傷口有些深,十天半個月碰不得水是正常的。
江柏聽見榮修說這些的時候,倒不是很在意,隻是讓一旁的嗓音聽得緊張不已。
江柏抬眸看了一眼對麵的人說:“你別嚇唬她。”
榮修一噎,隨即哼笑道:“也對,你皮糙肉厚複原力極強。”
話風突變,桑榆有些反應不過來。
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看向身側的女人溫文一笑說:“別心疼他,不需要,就是不死的小強。”
桑榆:“……”
江柏瞪了榮修一眼,不過對方顯然沒將他那一眼放在心上。
榮修和胡子陽不一樣,他是半點不懼對麵這位‘江四爺’威儀的。
說來他和江柏也算相識於危難,曾經患難與共過,非一般的情誼尋常人比不得。
也不是說胡子陽和江柏情誼淺薄,隻不過有時候生死與共的關係旁人理解不了。
榮修將筆裝在口袋裏,擦幹淨手說:“醫院床位挺緊張的,沒事就回去吧。”
江柏點頭看向桑榆眼神說——你看吧,人家不歡迎我們。
桑榆:“……”
榮修出去沒一會兒有護士遞來的出院手續單,和江柏需要帶回去的藥。
那些藥小護士沒直接交給桑榆,而是站在了江柏床邊,聲色柔和的囑咐那個男人怎麼吃怎麼用…
年輕護士輕聲細語,再三叮嚀生怕江柏沒聽見。
說話時,眼珠子都沒從男人身上挪開過……
桑榆不得不承認,縱使這個男人臉上掛了彩,顏值依舊高的足以讓人心動。
年輕護士就差展開說明書,逐字逐句給床上的人讀一遍了,相比較而言,床上男人的態度就不那麼……美好了。
寒沉著一張臉靠在床頭,像是將小護士的話聽進去了,又像是壓根沒有。
男人漆黑的視線瞟向桑榆,她這戲看的倒是很悠閑?
江柏歎氣,這沒心沒肺的女人!
男人伸手一把奪過床邊護士手裏的藥盒,隨手摔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冷聲說:“你可以出去了,不然我去你們榮院長麵前告你騷然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