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許少寒呼吸一窒,將垂在身側的手放進了口袋。
蜷縮的手指藏在裏麵,不再那麼醒目。
他麵色如常,就連目光都一如既往的平靜。
“既然沒事,我回去了。”男人說完平靜轉身往外走。
他的步伐看上去一如往常,但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今日腳下的步子到底有多重…
門口,桑榆正要起步將人送出去。
江柏一伸手攔住她道:“我代你送許醫生。”
男人抬腿跨出去,順手關了那扇門。
電梯口,江柏伸手替許少寒摁了電梯。
上麵的數字還停在最高層,應該還要一會兒才會下來。
許少寒看著開始滾動的數字開口:“桑榆單純,像江先生這麼善於利用別人弱點的人不多。”
縱使許少寒將麵部表情控製的極好,可出口的話還是控製不住帶了刺!
江柏對他話裏的嘲諷視而不見。
他能理解許少寒的心情,就如同昨晚他聽見桑榆在渾噩中互換這個人的名字。
不。
如果他站在許少寒的位置,想必根本做不到如此淡定。
當然,他若真是許少寒也斷然不會容忍,自己喜歡的女人留在別人身邊。
就算是搶,也是一定會搶過來的。
他和許少寒不一樣。
江柏輕笑道:“許先生多慮了,她是江某妻子,疼愛都來不及何談利用?我和她既是夫妻,有些事便遲早會經曆。這也變相說明,我們夫妻感情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許先生作為朋友應該恭喜。”
恭喜?
許少寒心頭發寒,冷哼道:“但願你別忘記自己說的話!”
電梯到了,許少寒沉著臉跨進去。
江柏伸手替他關門,那扇門徹底關閉前,他說:“我和桑榆的婚禮沒能讓許先生見證,若將來孩子出生,百日宴定會邀請許先生。”
孩子的百日宴?!
許少寒垂在身側的手再度握緊!
站在電梯裏,他一張臉沉黑如鐵。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掌控不了內心的嫉妒!情緒像是脫韁的野馬,他就像是被江柏點了一把火,那把火燒的他險些都快不認識自己!
從知道他們領證的那日開始,許少寒就想過會有這一天,他給自己做過無數次心理預防。
但這一天真的到來,他還是失控了。
心如刀絞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嫉妒了,他簡直嫉妒的快發瘋!
她怎麼能給江柏那樣的機會,她為什麼要給那人機會……
也許讓許少寒更懊惱的事,是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
他應該在她領證回到利亞的時候,就告訴她自己的感情,勸說她和那個男人離婚才對!
這樣的彌天大錯,他怎麼可以縱容了這麼久!
簡直該死!
——
江柏將人送走之後,回去給桑榆安排了晚餐便出門了。
他不能繼續留在家裏,若是繼續留,太太怕是要躲在房間一天都出不來。
彼時的賽江南。
胡子陽已經坐在那人辦公室半天,沒等到江柏,倒是等到了駱言。
他靠在沙發上有些耐心盡失道:“他怎麼回事,今天這麼晚?!”
江柏很少遲到。
駱言將資料放在江柏桌上,挑眉:“正常。”
昨晚太太那副樣子,先生哪忍得住……不失控才奇怪吧?
胡子陽不明所以:“正常什麼啊!”
“咳。”駱言輕咳了聲,一本正經:“您單身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