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這夜。
江柏今日事情似乎格外多,桑榆回臥室睡覺時,他還開著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在處理公事。
作為一個‘服務生’來說,他確實顯得太忙了。
但要是用胡子陽朋友的身份來看的話,他的忙碌似乎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桑榆漸漸習慣了他的忙碌,加之昨晚那人折騰的疲倦,讓她很快入睡。
十一點四十,江柏回到臥室時她已沉沉睡去。
男人洗了澡,已經站在床邊準備入睡。
可還是在最後一刻換了衣服決定出門。
明日一去,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飛機明日一早就會起飛,僅剩的見麵時間也就這幾個小時了。
江柏一邊從酒店長廊走出來,一邊聯係時機去往‘江府。’
十分鍾後,他順利上車。
時機有些遲疑問:“這個時間過去,老太太和老爺子怕是已經睡下了。”
這司機,是江老爺子早年分配他房產時順帶分配的。
這些年江柏雖音訊全無,但他的那處宅院,還有宅院裏的人都安然的等著他。
此番一回到A市,他便聯係了司機。
江柏坐在車廂內沉默不答,點了根煙抽著。
“您的煙癮還沒戒掉?”司機是江家老人,三十多歲,算得上是和江柏一起長大的。
若非這幾年江柏不在江家,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朋友。
江柏凝眉道:“戒過。”
他不打算向人解釋,他現在早已沒有煙癮,想抽便抽一根,不想抽也是可以放十天半個月的。
他想起了什麼問:“你呢?”
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也愛抽煙的事,何虎忍不住笑道:“我戒了,老婆不許抽,沒辦法。”
聞言江柏露出了上車以來最為輕鬆的表情:“什麼時候結婚的?嫂子是哪裏人?”
這是重逢後,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神情和他說話,何虎笑道:“二年前,她就是當地的一名幼兒老師!特別喜歡孩子,也特別喜歡說教,成日就像個婆婆似的在我耳邊嘮叨。”
雖是埋怨的話,但他說話時表情太愉悅,讓人一眼看出幸福之情。
江柏笑道:“有孩子了嗎?”
“還沒有!”何虎神秘一笑:“應該快了,我最近……最近在努力!”
老婆一直不願生,可他年紀大了,最近一直偷偷被著做些小動作。
何虎說完了自己又忍不住問:“您和四太太,打算要孩子嗎?”
“要的。”江柏從未如此堅定,一定要生一個和桑榆的孩子。
那個孩子最好像她一般,聰慧善良。
何虎聞言又道:“那您這煙更不能抽了,吸煙對太太和胎兒都不好。”
“是嗎?”江柏之前一直以為,抽的少沒太大關係。
但被何虎這樣一說,也有些顧忌起來,隨手將還剩下的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見狀何虎忍不住裂開了嘴。
真難得,他們那一向不管天不管地的四爺,竟然也有聽話的一天。
車在江府門外停下的時候,已是零點六分。
江柏的私人座駕,早年是在外麵設有自動感應的,但這些年他鮮少回來,這車也是第一次再入江府,早已升級的門禁係統沒有記錄他的車牌號。
寒冬深夜讓人起床開門,多少有些過分。
保安滿臉不耐,可待車窗一滑下立刻又換上一幅恭敬萬分的態度:“四爺,您回來了。”
江柏點了點頭,示意何虎開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