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參加這種宴會的,非富即貴。
侍者倒還是頭一次見做出租車,獨身過來的。
這女子容貌精致,但他們這酒店也算辦過無數場宴會了,侍者覺得桑榆麵生的很。
檢查請帖的時候格外認真,確認真的是穀家邀請的來賓之後,這才恭敬道:“您請往裏麵走。”
桑榆點頭。
踏進去的瞬間,仿佛就被一股暖氣包圍了。
她脫了身上的黑色大衣,立刻有侍者過來接走。
駐足望過去,前方被人潮圍擁著的中年男人麵上喜色難掩,想來應是宴會主人了。
桑榆沒急著過去,此刻主人身邊的人太多,她作為一個外地過來的客人,不好太引人注目。
不多時許少寒給她發來信息——到了?
桑榆——已到。
那頭的男人又再度給她發來信息——煩請向穀小姐問好。
穀小姐?
桑榆楞了下,又見許少寒回——你認識的,穀娜。
這次桑榆是真的震驚了,穀娜!
是那個患有‘臆想症’的穀小姐?
天哪!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早知道是舊相識,她也該備份薄禮才對。
不等桑榆再問什麼,廳內傳來主人溫柔的聲音:“感謝各位百忙中抽空前來參加穀先生的生日宴,下麵請掌聲歡迎穀先生上台和大家說幾句。
台下響起如雷掌聲,穀宇涵走向前麵,在眾人熱情的目光裏說了一段。
無非就是感謝的客套話。
桑榆沒太注意聽,視線略過現場的人,滿眼望去沒一個熟悉的。
更不曾瞧見穀娜的身影。
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會將南城的穀娜和A市的穀家聯想在一起。
她有些懷疑許少寒是不是弄錯了?
彼時休息室內,管家正在極力勸說穀娜去往大廳,但她這會兒臆想症有些發作,不敢隨意挪動。
身側的人還在不停說著什麼,穀娜聽不下去了,她起身往衛生間走。
管家追了出去,瞧見她進了女廁之後,也不好意思再跟。
不多時有人過來找他,說穀先生找他有事。
管家不敢多做停留,快步離開。
那是穀宇涵已經致辭完畢,還不見自家女兒過來,他麵色上浮現情緒。
“她人呢?”角落裏他看著對麵的管家,皺眉道:“怎麼,她父親的生日宴想請她露個麵都不行了?!”
管家垂頭站著,囁嚅道:“我看小姐是有些不舒服,她不是故意的。”
“不舒服?她這幾年哪些天舒服過?自作自受!“穀宇涵語氣不悅。
見他情緒不好,管家也不敢多說。
畢竟當初小姐年紀小,的確容易被愛情迷暈頭。
衛生間內。
穀娜艱難的靠著牆壁站著,她頭太痛了。
這是自從接受許少寒的心理治療後,唯一一次的,和從前一般的痛楚!
她想或許是她臨時回來,沒有按時治療的緣故。
外麵再度響起管家的聲音:“小姐,你好了嗎?老爺在叫你。”
穀娜視線發花,她摸著包裏的止痛藥!她必須盡快吃一顆,將頭疼壓下去才行!
要是在這樣的日子裏給她父親出醜,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可她找不到那瓶!往日她明明就放在包裏的,怎麼會沒有!
穀娜不知道,上一次他在接受許少寒催眠的時候,那人知曉她偷吃止痛藥之後,便順手幫她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