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同澤不明白,為何劉雅婷今晚要在江柏的別墅對他做這些。
她說的那些話,也是從前她從不輕易開口的。
這樣一個充滿柔情的她,讓他好生貪戀。
他心頭的悸動陌生,又強烈。
就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劉雅婷傾身碰過他的臉頰,那一刻她臉頰紅暈陌生又熟悉,就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
他們其實是在兩年前領證的,但彼此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也僅限於牽手擁抱,從未再有過其他親密。
劉雅婷知道,他是擔心她身體不好,從不強求她。
今晚麵對她的主動,趙同澤並非完全沒有想法,可是他仍然沒有絲毫越距。
他克製守禮,將這些年的渴望都壓在了心底:“睡吧,明日一早還得去醫院。”
“同澤。”劉雅婷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她手心滾燙:“我一直很遺憾,相識的太晚。我這具身體,怕是不可能再為你生下一兒半女了。”
男人紅著臉站在一旁,連回身看她的勇氣都沒有:“睡吧,等你身體好些,我們再……”
“我今年多大了?你多大了?我們還等得起嗎?”劉雅婷起身繞去他身前:“就算你等得起,我也等不起了。”
她抓著他的手,朝著他走近,一步,兩步……
今夜主動是個美好的夜晚。
二樓亦是。
是夜,江柏起身收拾了那一地狼藉。
腦海裏恍惚想起昨晚桑榆意亂情迷時對他說的話:“我不能懷孕……”
昨晚這句話她說了三遍。
他在她的強迫下,做了措施。
扔掉那些東西,江柏忍不住皺眉。
來到A市之後,他便開始戒煙。
與其說是戒煙,他戒煙很順利。
他向來是這樣的,想做的事沒什麼做不到。
但今晚,他忽然很想抽上一根。
想到傍晚十分在病房老爺子的談話,和回來時桑榆那一路心事重重,他根本無法入睡。
套上外套,拿上手機去了隔壁書房。
手機解鎖,便能看見先前推送的一條條熱點新聞——江四爺娶了個有精神病家族史的女人。
——江四爺嶽母患有嚴重精神病!
——江老爺子逼迫孫子離婚不成,氣急住院!
八卦傳的太快了,像是病毒一樣在網絡蔓延,各種版本不停飛。
縱使何虎和駱言徹夜不眠,不停打電話撤銷這點熱點新聞,也遠不及新聞散播的速度。
其中鬧的最熱鬧的,便屬江家最大的娛樂報紙——天皇。
江柏撥出一個電話,已江家老四的身份和對方說:“以後需要什麼熱點盡管找我,但有關我的妻子家人的報道我希望適可而止。”
天皇的負責人在電話裏客客氣氣道:“四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以後都是要承蒙四爺照顧的。”
話是這樣說,但卻未必這樣想。
江家幾個風雲人物的八卦平日媒體沒少報道,但像這樣江家人親自打電話來‘求情’的倒是頭一次。
新鮮極了!
江柏眯眸:“想辦法幫我把這件事壓下去,權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四爺的人情?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
話說到這份上,便不能不識時務。
那人嗬嗬一笑:“江四爺這話我記住了!這事包在我身上!”
江柏冷聲又說:“明早五點,輿論必須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