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穀娜對許少寒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跟你,我是打算來看看桑榆,沒想到你會在。”
“剛剛正好看見蹲守在外麵的記者,所以。”
許少寒懂了,他很平靜的道了句:“謝謝。”
“朋友之間,無需客氣。”
穀娜說完這話的時候,許少寒忍不住偏頭朝她看了過來。
她微微一挑眉:“怎麼許醫生還真的想過河拆橋?和我做朋友就那麼丟人?”
“不是這意思。”許少寒笑道:“隻是覺得和穀小姐做朋友,我占便宜了。”
“怎麼說?”
男人難得耐心好的解釋:“似乎目前為止,都是穀小姐幫許某比較多。”
穀娜聞言笑了:“既然是朋友,便不說這種話。”
“而且我和許醫生之間,似乎說不清誰幫誰比較多這個問題。”她偏頭看向許少寒,“我是你的病人,你對我的幫助是難以計算的。”
“可我是收費的,既然如此便不能再談虧欠。”許少寒對這些事向來算的清楚。
穀娜無奈笑著搖頭:“看來和許醫生做朋友很難。”
男人偏頭朝她看過去:“我們不是朋友?”
聞言穀娜笑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直說了。”
許少寒點頭示意她繼續。
“你將桑小姐當做妹妹,朋友,還是愛人?”
穀娜問完身側的人許久沒有開口,她不由笑道:“被見怪,我隻是想提醒你。”
“我不會造成她的困擾。”許少寒終於說了句。
“我不擔心你造成她的困擾,我隻是擔心她會困擾你一輩子。”
穀娜語出驚人,許少寒沉默道:“不用,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正是因為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所以才更要說。”穀娜笑道:“有時候身在局中的人,是最容易執迷不悟的。”
“我從迷霧中走出來,所以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處於迷霧中的狀態。”
穀娜笑道:“許醫生,我都可以的事,你也一定可以。”
許少寒沒答話,他還是不太喜歡和別人說這些。
有些事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可有時候就算撞了南牆也未必可以回頭。
這天劉雅婷支走了趙同澤和季秀芬見了麵。
咖啡館內,兩人相對而坐。
季秀芬看著麵前多年不見的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對麵的人看著和幾年前無異,不,她看著似乎比幾年前狀態還要好。
可這怎麼可能呢?
這些年她不是一直跟著那個男人嗎?那個男人有什麼實力讓她保持這種狀態?!
看著這張臉季秀芬心頭湧起一股嫉妒,“非要見我,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劉雅婷端起咖啡優雅喝了一口,看著對麵的人笑道:“你覺得,現如今你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當年你讓人唆使我報了那個旅遊團,後來遊輪出事,你在午夜夢回就從未愧疚過嗎?!”
“你!”季秀芬臉色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
“回憶什麼,你少胡說八道!”季秀芬顯然已經不想繼續談下去了,她拎起包就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