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恩特這次宴會邀請的記者,都是在當地有些名望的。
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的,很顯然先前已經下了些功夫。
若是早不到蛛絲馬跡,又怎麼會這樣問呢?
江河臉上掛著標準式微笑:“這種假設,從何說起呢?”
記者笑道:“都姓江,而且我記得梅小姐以前說過,她祖籍是A市。”
“國內總共那麼多姓氏,同姓而已不奇怪。”
當初他和江梅被老爺子逐出家門的時候,也一並抹去了他們的相關資料。
老爺子的手段豈是一般人能企及的?
要不然這些媒體也不至於,找了這麼多年找不到梅的出處了!
江河四兩撥千斤的跳過了這個話題,笑道:“比起關心梅的出生,我想她更樂意看大家關心她的事業。”
記者了然點頭,隨即笑道:“不知道梅小姐,今晚會不會過來。”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大家還可以期待。”江梅並沒有明確的說她不會過來。
江河打發了記者,不由偏頭看了一眼剛剛的角落。
江柏和桑榆已不在那裏,視線轉動江河在洛恩特夫婦的方向發現了那對夫妻。
很難想象一個動過那麼大手術的人,能恢複的如此快。
江柏此時看著神采奕奕,可真一點不像是剛剛大病初愈的人。
就連江河現在都不得不承認,江家的人果然是命大的啊。
這輩子他也算三生有幸,和這個姓氏沾在了一起。
江河端起一杯酒仰頭喝盡,隨後他又端起另一杯朝著人群中心的洛恩特夫婦走過去。
待圍在裏麵的一圈人散開之後,江河端著酒杯笑道:“感謝洛恩特夫婦的邀請,這杯酒我替梅小姐敬兩位。”
彼時,江柏夫婦還未走開。
洛恩特夫人端起酒杯的時候,隨手給江柏夫婦遞了一杯:“介意一起嗎?”
“當然不會。”桑榆替江柏開口,便伸手接過了洛恩特夫人給他遞來的酒杯:“抱歉,我丈夫他剛做完手術,不方便飲酒,我陪洛恩特夫人喝。”
她這麼一說洛恩特夫婦瞬間想起了什麼,很是體貼道:“疏忽了,抱歉。”
酒杯相碰,江河對桑榆說:“很高興相逢,四太太。”
這話他說的是中文,對於旁人來說理解有些困難。
但洛恩特夫婦還是能夠聽懂的。
桑榆淺笑道:“我也很高興認識您,江河先生。”
她大方一笑,讓這段對話看上去就是場逢場作戲的寒暄。
喝完那杯酒之後,桑榆又被人敬了兩三杯,江柏見狀立刻找借口將桑榆帶出了人群。
他現在有些後悔帶她過來了,他這太太什麼都好,就是酒量太差。
這不,就這幾杯酒,桑榆已是醉態難掩。
醉態朦朧的江太太最是撩人,這不,現場已經有不少男士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桑榆這會有些想吐了……
江柏暗暗接過那些目光,扶著人去衛生間:“好了叫我,我就在門口等著。”
那不是獨立女廁,他進去不太方便。
“好。”桑榆渾噩應了聲,扶著牆進去趴在盥洗池邊便是一陣嘔。
將晚上吃的那些東西也一並吐了出來,但她這醉醺醺的狀態好像完全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