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出院那天,許少寒特意送她去了醫院大門。
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Susan不得不承認許少寒是個不錯的朋友。
她和他之間好像隱約的熟悉讓她雖然驚訝,但卻並不排斥。
Susan上車之後,那人敲開車窗給她遞來一袋水果:“路上車,閑暇時給我打電話。”
“好,也歡迎許醫生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我會的。”許少寒笑著朝她擺手:“走吧,路上小心。”
Susan滑上車窗對伊文說:“開車吧。”
目送那輛車離開之後,許少寒接到了一通電話:“穀小姐。”
客氣禮貌的稱呼,透著明顯的距離感。
但電話那頭的穀娜卻好像絲毫不介意:“少寒,你半年的學習期要過了,還不打算回來?”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許少寒答的幹脆簡潔。
穀娜微微一笑說:“你到底還打算讓我等你多久?”
這個問題她不是第一次問。
當然也毫無例外的迎來那人的拒絕:“穀小姐,我們不合適。”
他依舊是他,從未改變,就連答案都不曾有絲毫的改變。
穀娜深呼吸:“什麼叫合適,什麼叫不合適?你和我說清楚些,我也好改變啊。”
“穀小姐。”許少寒音色平靜,沉穩依舊:“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理由。尤其愛情。”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隨即笑道:“知道你對桑小姐情有獨鍾,可她出事這麼久了,就不能給我或者給自己一個機會嗎?”
“抱歉。”許少寒聲色冷淡。
穀娜深呼吸:“那好,重新做回朋友吧。希望這段時間我的行為,沒有照成許醫生的困擾。”
“不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許少寒明顯鬆了口氣。
簡單道別之後,許少寒收了手機。
再度看向那輛車離開的方向,早已沒了影子。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驚喜或者意外總是在你迷茫無措的時候,忽然出現。
握著手機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手裏的電話再度響了。
“喂,少寒。”是李嘉佑:“我看了你發過來的影片報告,說實在的,就報告上來看,好像看不出什麼問題。”
許少寒問:“不清楚?還是沒有什麼?”
李嘉佑:“是不太清楚,但從片子上來看的話,好像也的確沒什麼異常。”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最好讓患者換個更大的醫院看看。”
“我知道了。”
李嘉佑想了想忍不住問:“這個病患到底是誰?你這麼操心?”
“她是……”許少寒頓了下說:“我在這裏碰見桑榆了。”
“什麼?!”李嘉佑驚詫不已:“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還是看錯了?桑榆?怎麼可能!”
不是說她在羅克蘭小城的碼頭墜湖之後,一直杳無音信麼?
羅克蘭小城和W國,隔著千山萬水啊!
“是她,我肯定。”許少寒語氣堅定。
李嘉佑楞了一會兒才道:“難怪你忽然問起我阿爾茨海默病的事……所以,這份報告是桑榆的?!”
他怎麼就忘了,當初桑榆的母親,不也曾患有阿爾茨海默病嗎?!
這麼一琢磨,李嘉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難道,桑榆她又表現出什麼症狀了?”
“還不確定,我在證實。”許少寒歎息一聲說:“不過你知道的,目前為止,我的證實還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