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他小時候的舊物。
她還記得那枚玉佩,是她小時候三歲時,他從外麵回來特意給她帶的。
那隻手表是她上小學的時候,他從國外買回來的。
後來……後來在他和母親的一次爭吵中,被他摔壞了。
這些年她再也沒見過。
桑榆拿起那塊表,指針重新走動起來,像是帶著從前的那些記憶,一股腦而來。
她放下那些東西說:“卓兒不需要這些東西,我也不需要。”
丟下這話之後,她起步往外走。
“小魚。”
桑宏偉叫了聲,但前麵的人並沒有停住腳步。
從書房出來,桑榆朝著江柏走過去說:“回去吧。”
男人牽起卓兒,朝她身後的桑宏偉看了一眼,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桑宏偉開口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他這是給自己也給桑榆找台階。
“再見。”桑榆客氣生疏道了句再見,拿過包往外走。
很快江柏抱著孩子跟過來。
桑宏偉送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那輛車開出去之後,才轉身回客廳。
管家走過來扶住他問道:“您跟大小姐好好說了嗎?”
桑宏偉擺擺手,擺明是不太願意提及這事的。
管家無奈歎息:“先前我不都和您說好了,隻要大小姐肯回來您就和她好好說話,哪怕道個歉也行啊。”
桑宏偉有些無奈擺手。
“您這架子都端著多少年,就不能服個軟?”管家搖著頭走開。
一路都在嘀咕:“如今二小姐不知所蹤,大小姐好不容易回來了,您……”
保姆走過來看了他一眼,管家總算閉嘴了。
——
車內。
江柏數次打量太太的神色之後,不由笑道:“江太太如今是和我生氣了?”
桑榆哼笑反問:“江先生的覺悟這麼高了?”
“在太太麵前,我向來如此。”男人大言不慚。
聞言桑榆輕笑了聲不再多言了。
江柏看著她說:“書房內,伯父和你說什麼了?”
他懂桑榆的遲疑和糾結,所以稱呼上格外注意。
都還沒有得到她認可的人,他這個做丈夫自然也不可隨意稱呼。
桑榆偏頭看了他一眼,不太願意去說這件事。
江柏不問了,隻抓過她的手放在掌心。
車子臨近公寓的時候,江卓水著了。
江柏伸手將孩子報過來,對桑榆說:“我最近還要在南城留一陣,你要不要先帶著孩子回A市?”
“我和孩子都不著急,等你一起回去。”
聞言江柏笑道:“太太是打算留下監工嗎?”
桑榆隻笑不語。
她知道,這人是不希望她過於擔心,帶著孩子盡早回去。
可來都來了,她怎麼可能輕易就回去?
車在公寓停下。
江柏抱著孩子往電梯口走去,桑榆跟在他身後說:“你忙你的,我也有我的事要忙。”
“嗯?”江柏想起來了:“先前你委托的那位幫你管理工作室的主管,這兩年和我聯係過幾次。”
“叫林佳。”
桑榆笑道:“知道了。”
她回到國內後,林佳曾和她聯係過幾次,不過她那時還在A市。
原本說好回到南城再聯係的,但她最近將這件事給忘了。
如今江柏這麼一說,桑榆想起來了。
將她和孩子送回去之後,江柏立刻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