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很快叫來酒店負責人,讓他眾人監督下調取了錄像。
視頻完全情緒還原了事情經過,雖然談話內容聽不太清楚,但足以看出在兩人的糾纏中,一直是少年步步緊逼。
事實擺在眼前,少年依舊死不悔改:“就算是我讓她喝酒又如何,她可以不喝,為何要灑了我的酒?還要出言汙蔑我欺負她?我到底哪裏欺負她一個小丫頭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話現在用在這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江卓倒也冷靜,“既然你如此堅持的話,讓警察過來取證吧,這裏麵的原聲自然我們聽不清嗎,但警察肯定有辦法聽清。屆時我再請律師,詳細詢問該這追加的責任。”
對方一聽這話,不由臉色跟著一變。
很快有位中年婦人擠過人群,匆匆奔向被打的無理少年。
看過他臉上的傷,眼底浮現心疼,但她還算冷靜。
立刻在人群中找到了江柏夫婦,將那孩子硬拉過來說道:“這孩子被我慣壞了,希望二位原諒他的年幼無知。真的很抱歉,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發生這樣的不愉快。”
她扯過那孩子說:“給江小姐道歉,誠懇道歉!”
處於叛逆期的少年,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不道歉!來時你和父親不是說讓我多和這位江小姐接觸?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但凡有兒子的商家,這幾年都在等著諳諳的長大,但這些大家都是放在心裏的。
像這樣明目張膽說出來的,這是頭一次。
江柏和桑榆的情緒多少有些不太好,隻是二人這些年也算久經沙場。
桑榆偏身看了一眼駱言,那人很快授意帶著人過來清散周圍的人之後,又將闖禍少年一家支走。
現場很快又安靜下來。
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從剛剛的小插曲上轉移,都在悄悄討論著江卓的事。
江卓作為江柏長子,注定要萬眾矚目。
眾人沒有想到,這個他們眼中絕對不可能開口說話的少年,竟然開口說話了?
麵對眾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江卓一直坦然鎮定。
休息室內。
江柏和桑榆欣喜的望著兒子,至於女兒,她抓著哥哥的手,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哥哥,哥哥!”她一遍遍叫著他。
她每叫一聲,江卓便不厭其煩的應一聲。
後來諳諳終於累了,接過桑榆為她遞來的水杯坐在沙發上喝水。
江卓轉身看向桑榆和江柏,微笑道:“抱歉,這麼久以來讓父母為我擔心了。”
“爸,媽,對不起。”
下一秒桑榆一步上前抱住了眼前的人,輕輕說:“沒關係。”
是真的沒關係,她知道,他終有一天會克服心魔。
酒宴結束賓客散場,駱言快步走來:“鬧事那少年和家長不在賓客名單之內。”
“嗯?”江柏擰眉,“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駱言湊近男人身邊低語幾句之後,江柏臉色一沉,這人隨即冷哼了聲再也沒多說一句話。
他可以不說話,但駱言不能不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