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子捅死人了?
當我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戰栗了一下,心髒稍微顫抖。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林冷鋒會那麼害怕山哥了,阿山剛剛過來搗亂的時候,林冷鋒根本就不敢正麵幹,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
在道上混的人有很多,但是就算是這些混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種劃分,不僅僅跟地位有關,還跟自己所做過的一些風光事情有關。
普通的小混混是最低的,然後是傷過人的,進過班房的,最後,就是殺過人的。
殺過人放出來的混子,絕對是最不能招惹的混子,在所有的混混當中,這些人也是最凶狠,最殘忍的一類人,最可怕的。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就會再一次動手殺人。
殺人……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或許心裏麵會感覺到恐懼。
或許,也因為殺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是你的雙手,卻是不會忘記殺人的時候那種滋味那種刺激,當第二次殺人的時候,或許就會變得順理成章,格外的輕鬆。
就好像之前山哥拿著刀子,直接捅向我的腹部的時候,那一個動作非常的凶狠,完全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是奔著人命來的。
這種極度凶狠的家夥,在這一次吃了大虧之後,不會那麼輕易罷手,以後肯定會找我麻煩的。
我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女警的意思。
那個女警似乎也對這個問題感覺有些苦惱,揉了揉額頭:“你年紀輕輕的,不好好上學,怎麼去地獄那種地方,你到那種地方去做什麼啊?”
“我去看場……做保安去了啊。”我聳了聳肩,回答道,差點兒就說走嘴了。
“做保安,哪兒不能去,非要去那種地方?”
“地獄給的錢多,我需要錢。”
“你知道地獄是什麼地方嗎,那種地方多危險啊,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的父母得多擔心你?”或許是因為我年紀比較小吧,這一個女警在提審我的時候,並沒有太過嚴肅。
“放心吧,我父母不會擔心我的。”我笑嘻嘻的回答道。
那個女警撇了撇嘴巴:“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兒有不擔心兒子的父母。”
我咧開了嘴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當然有了,你麵前就有一個啊。”
說真的,我之前是很討厭警察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畢竟我們做的事情跟警察可以說是死對頭了,萬一被抓住,一般都要被拘留幾天,所以我們都是盡一切可能,避免跟警察打交道。
可是,或許是這個女警真的沒有那種威懾。
或許這個女警雖然身上穿著製服,但依舊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或許,這一個女警,就好像一個大姐姐一樣,讓人感覺到安心,所以在這個女警麵前,我好像完全沒有任何的顧慮,心裏麵早就已經積攢了很多的東西,積壓在一起,讓我連喘息都喘不過氣來。
在這一個女警麵前,我一下子將心裏麵所有積攢的東西,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我爸媽,說真的,我連他們現在在哪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我從小吧,到十八歲之前,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
“我家裏應該也不是很窮的,爺爺那一輩兒好像留下來了不少財產才對,可是我爹媽好賭啊,爛賭鬼呀,整天都在賭場裏麵混。”
“家裏麵的錢,全都被賭光了啊。”
“從小到大,我爸媽沒有去參加過我任何一次的家長會,從來沒有給過我一分錢的生活費,都是我爺爺在養活我。”
“可是爺爺畢竟年齡大了,能養我多久,六歲的時候,爺爺就查出來了癌症,還是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