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大雪,清晨的海濱別墅內,空氣中尚存著一絲旖旎,原本該是溫存繾綣的時刻,可迎接林嘉樹的不是男人溫柔的早安吻,而是一份離婚協議書,狠狠砸在她清麗潮紅的小臉上。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清冷寡漠的男聲——
“林嘉樹,你的願望也達成了,現在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渾身散架般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晚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親密接觸,僅僅過去一夜,這個男人卻提起西褲,一臉冷沉的盯著她,要求離婚。
嘉樹不怒反笑,睨了一眼離婚協議,三下五除二便將離婚協議撕個粉碎,平靜道:“在我沒懷孕之前,我是不會離婚的。”
下巴被一隻修長冰涼的大手用力扼住,男人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林嘉樹,你認為你配嗎?!”
“配不配我都是靳太太,在離婚前,我會讓所有人都明白,不是我不會下蛋,是你……不行了兩年!”
下巴傳來的痛意,愈發明顯,即使嘉樹不去看男人的表情,都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動怒的模樣。
“你以為這樣故意刺激我,我就會再碰你一次?!林嘉樹,這個婚,你離也是離,不離也是離!”
靳司寒丟開她的下巴,轉身大步離開,嘉樹抬眸注視著他挺拔清峻的背影,終於拋出最後一張王牌,“你別忘了,靳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我手上,如果你想離婚,那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恐怕你是拿不到了。”
靳司寒背對著她,她能清晰的看見他的雙拳漸漸攥緊,指節青白,蓄勢著力量和怒意!
驀地,一道冷風劈向她!
她纖長的脖頸被男人的大手用力掐住,靳司寒將她纖弱的身子粗暴的抵在床頭,森寒睥睨著她,“嗬,果然!爺爺臨死的那一晚,你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竟然將這麼多股份放到你一個外人頭上!”
嘉樹被他掐的幾乎快要窒息,卻絲毫不反抗,抿唇,牽起唇角的一絲笑意,“我說了……爺爺他……不希望我們離婚。”
那隻大手,一寸一寸收緊,就在嘉樹以為自己的脖子會被他擰斷時,男人卻忽然鬆開了大手,冷笑著道,“可惜,爺爺已經不在了,至於那些股份,你以為我靳司寒想得到的東西,會得不到?”
嘉樹雙肩顫抖,大口大口呼吸著,雙眼通紅,哽咽著質問:“既然你這麼想離婚,昨晚又為什麼要碰我?!”
那冷靜到近乎無情的男聲,一字一句清晰開口:“如果不是你在晚餐裏動了手腳,你以為我會碰你?”
蜷長睫毛,狠狠一顫。
動手腳……?她沒有……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男人已經大步流星的甩門出了別墅,砸門的聲音,震痛著她的耳膜。
她緊緊抱住自己光裸的肩膀,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在靳司寒眼裏,她林嘉樹就這麼不堪?不堪到會在他飯菜裏動手腳逼他要她?
她轉臉看向窗外,銀裝素裹,天寒地凍,靳司寒又會去哪個女人的溫柔鄉裏?
她像個傻子一樣開心的以為,昨夜的纏綿是他們之間的重新開始,可事實卻是靳司寒隻有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才會碰她!嗬……
當初靳司寒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兩年,她不顧一切的“下嫁”給他,整整守了兩年“活寡”,卻被外人安上一個“下不出蛋”的罪名,她任勞任怨的照顧不醒不死的他兩年,她憑什麼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