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實在又困又累,沾上枕頭沒多久便睡過去了。
嘉樹這一睡,睡到早晨九點,還是被餓醒的。
林嘉允在廚房裏做了點早餐給她吃過後,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總算是退燒了。
“姐,你跟靳司寒離婚吧,以後我照顧你還不行嗎?”
“你照顧我,爸媽同意嗎?嘉允,我和靳司寒之間的事情,以後你不要管了,對了,聽說家裏在給你安排相親,怎麼樣了?有喜歡的嗎?”
林嘉允抿唇道:“相親能遇到什麼喜歡的,何況,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誰?你大學同學嗎?”
他抬眸直直的盯著她的水眸久久,咽了口唾沫,終是將那句話隱忍下去,“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還來管我的事情,你快休息吧你。”
林嘉允剛扶著嘉樹躺下,臥室門忽然被重重踹開。
嘉樹轉眸望去,隻見靳司寒眼神肅殺的站在門口——
“婚還沒離,這會兒就已經敢把小白臉領回家了?”
林嘉允一聽“小白臉”這詞,立刻怒了,“靳司寒,你說誰小白臉!昨晚我姐高燒41度差點沒了小命,你人在哪裏!”
高燒41度……
男人眼波微動,看來她昨晚不是為了騙他回家才撒謊稱病?
不過,這也是她罪有應得。
還有,他們還沒離婚,她就和一個毫無血緣關係名義上的“弟弟”共處一夜,像話嗎?
當他是死的?
靳司寒眼神更冷了,“就算昨晚她高燒到五十度,也輪不到你來徹夜照顧!”
男人的長腿邁過去,大手一把將林嘉允推開。
“靳司寒,你發什麼瘋!”
嘉樹實在氣不過,昨晚他不顧她的死活也就算了,今早一回來,就汙蔑她和嘉允的關係,她有那麼不堪?
“我還沒動他,這就心疼了?”
林嘉允攥住靳司寒的襯衫衣領,吼道:“我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我不準你這麼侮辱我姐!”
靳司寒冷哼一聲,薄唇譏誚勾起,將林嘉允的手甩開,微低頭瞧著麵前的“小白臉”,聲音冷冽透著盛怒,“你姐沒教過你怎麼跟姐夫說話?”
靳司寒一旦發火,嘉允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嘉允,你先回家吧,你再不回去,爸媽會著急的。”
“姐,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
林嘉允狠狠瞪了靳司寒兩眼,才轉身離開。
靳司寒修長手指鬆了鬆領帶,薄唇帶著冷笑,審視著她蒼白病態的小臉,“就這麼怕我對他怎麼樣?看來坊間那些傳言是真的了?”
坊間那些傳言……?
“你什麼意思?”
靳司寒隻覺得可笑,“還跟我裝傻?我昏迷的這兩年裏,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的這六年裏,你跟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私底下究竟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他怎麼會連他親姐姐林嘉好的話都不聽,卻單單隻聽你一個養姐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嘉允都隻是親人關係……”
靳司寒的忍耐限度似乎到底了,忽然傾身將她摁在床頭上,黑眸筆直看進她眼底,冷峭開口:“你以為我被下了藥,就分不清你是不是第一次了!”
靳司寒確定,她根本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