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衣服後,嘉樹起身就要離開,靳司寒拉住她。
“去哪?”
嘉樹挑了下眉頭,“回去工作啊,我都換好衣服了,難不成在這裏陪你工作?”
靳司寒將她拉進懷裏抱住,大手將她穿衣服時埋在衣服裏的長發給撩出來,黑眸望著她說:“怎麼,不願意?”
嘉樹沒想到靳司寒還來真了,“我這樣的話,那我還是直接辭職吧。”
現在整個部門的人,都知道她是靳司寒的妻子了,大家自然不像之前那樣刻薄她,也不敢在背地裏議論她,但嘉樹反而覺得不正常起來。
部門的女同事,經常用很驚恐的目光看著她,對她敬而遠之,懼怕的要命,嘉樹從到靳氏上班後,就一直覺得這份工作幹的不開心,尤其是現在,整個部門的氣氛太尷尬了。
靳司寒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啞聲道:“你要是不想工作了,隨時可以回家給我生孩子,我求之不得。”
嘉樹臉一紅,攥著拳頭捶了他一下,忍俊不禁,“討厭。”
他怎麼天天想著生二胎的事情?
靳司寒真的這麼想要二胎嗎?
靳司寒又低頭吻了下她的耳垂,目光寵溺的望著她,淺笑道:“我說認真的。”
嘉樹臉色也認真下來,抬頭望著他說:“可我辭職不幹的話,我每天待在家裏,時間久了,也許跟你就沒什麼共同話題了。”
在愛情裏,如果有一個人進步的太快,而另一個人停滯不前,這段感情很容易崩塌。
嘉樹不是沒有自信,而是她知道自己敵不過歲月。
男人跟女人,也許是身理構造因素,男人若是氣度在,越來越有魅力,但女人,年紀大了,會經曆更年期,雖然更年期於嘉樹而言還言之過早,但嘉樹無法想象,成為一個家庭主婦後,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她的世界,除了照顧好小咕嚕就是照顧靳司寒,她不知道那樣的自己,時間久了會不會顯得很狼狽,但她知道,那樣的自己,她一定不喜歡。
靳司寒握住她白嫩的手,指腹摸著她右手中指骨節處的一個小繭子,那是因為常年畫畫造成的,嘉樹的手很細,跟她的人一樣,給人很纖細的感覺,沒有留長指甲,每隻指甲都修剪的很幹淨,甲麵形狀很好看,長長的,那雙手看著很文藝,不會因為中指上的一粒小繭子而破壞美感,反而,平添書生氣。
嘉樹的手,給人的感覺,跟她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很一致。
清麗、文藝、不說話的時候有一點冷情。
靳司寒總是能第一眼就看見她,嘉樹的長相沒那麼驚豔,但很符合靳司寒的審美和口味。
甚至,靳司寒有時候有些劣根性,她抿著唇瓣不說話的時候,靳司寒就想把她壓在床上,讓她在他身下綻放。
“我跟你,從來不需要什麼共同話題來維係,我願意傾聽你說的一切事情,當然,不包括你在我麵前誇讚別的男人。”
嘉樹一怔,盯著靳司寒,唇角玩味的翹了翹,“靳司寒,你最近……好像總是對我表白。”
“有嗎?”男人微微蹙眉,“膩了?”
嘉樹連忙搖頭,不存在的,哪有女人不喜歡自己家老公說甜言蜜語的?
靳司寒握著她畫畫的那隻手,輕輕捏了捏,說:“這隻手用來畫畫固然好,但我也會心疼,我更願意這隻手什麼都不幹,如果非要做什麼,那就用來摸我。”
“……”
嘉樹又想笑,又覺得害臊。
靳司寒的臉皮很厚,是可以厚到,盯著你,四平八穩的說著流.氓話的那種。
“不過,如果你還想畫畫,還想做設計,又不喜歡靳氏的工作氛圍……”
靳司寒的話還沒說完,嘉樹有些不敢置信的打斷他,“你不會要把設計部的設計師全部開了吧?”
靳司寒眉心皺了下,薄唇勾了勾,道:“你要是想把他們都開了,我也沒意見。”
“別……什麼仇什麼怨呐。他們又沒犯錯,你把人家全開了,別人肯定背地裏罵我是禍水。”
靳司寒也不逗她了,說:“我是說,不如開個工作室吧,可以當畫廊,也可以做服裝設計。你想去的時候就去,不想去的時候就在家休息。”
嘉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早之前,她的夢想就是開間不大不小的工作室,可以展覽自己的畫,也可以接一些服裝設計的生意,一來,當做工作和收入來源,二來,時間也比較自由,三來,就是不用在企業裏跟同事勾心鬥角的。
嘉樹天性裏很自由,也許是藝術生的通病,她也不是沒城府,很多時候,她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也不想搭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她這種人,真的很不適合職場,職場就是七嘴八舌,以前在外企的時候,競爭還要激烈,那時候被逼的也是沒辦法,作為單身母親,要是沒工作支撐,根本沒辦法在異國他鄉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