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情形的一瞬間，楊飛就覺得頭疼，趙謙的感激是溢於言表的，他不善言辭，但不代表他不想感謝楊飛的幫助。
雖說這一幫人後來都知道楊飛的身份，沒了一開始的造次，卻也沒有把它當外人，什麼事兒都拒之千裏之外。
但這就夠了，讓楊飛長舒了一口氣。
要是早上醒來，身邊有一個陌生人的話，可就比昨天晚上喝多還要讓人驚悚，有那麼一瞬間，楊飛有點慶幸，床上沒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
起床之後先給自己倒上一杯水，楊飛才開始細細體會自己昨天晚上張媛所說的話，然後通過自己的人脈圈子，瞬間就找到了胡斐的信息。
正如張媛說的，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獵食者，從初入人的視野當中，就開始扮演一個獵食者的，不斷地掠奪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沒有任何章法，也沒有任何的關聯，全然都是被利益驅使，對自己的敵人毫不留情的那種惡人。
何況胡斐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從未遇到過滑鐵盧一樣的慘敗，年輕人的意氣風發在信息最下麵的一張照片上顯露無疑。
須知，這還是偷拍，要是明著拍的話，他興許還要張楊一點。
可楊飛就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好相處的人，又想到今天他就會來淩海，不免想到了江城。
江城自從離開淩海之後，江家的態度發生變化，直到現在為止，楊飛都沒有真正見到江家的誠意。
但江家既然都有了這樣的想法，現在的矜持，必然是胡斐存在的緣故。
江家的人比自己知道更多，想的也不會太少。
哪怕他們都是蠢貨，也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才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而夏遠航的電話裏麵，就是這樣說的。
“江家的態度發生變化，要明天之後，才願意跟我們細談江家的事情。”
夏遠航並沒有憤怒的意思，他隻有擔心：“據他們透露，於勒去了帝都，把自己的主子給請了過來。而他的主子是胡斐。”
“你認識？”
楊飛奇道。
夏遠航搖頭。
“雖然不認識，但此人惡名昭彰，在帝都乃至於全國，都是許多人恨之入骨的家夥。
但在今年之前，他一直都在風口浪尖上麵，今年似乎被拋棄了，需要大力吃進新的產業，強大自己，才選擇了飛哥您作為他的對手。”
楊飛神色如常，掛斷電話之後才歎了口氣。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這類的玩意兒，現在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菜雞當中的菜雞。
每一個省會都有一個類似自己這樣的人，在暗地裏麵有沒有類似的，答案是肯定的，肯定有類似自己，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人。
古人說過：悶聲發大財。
楊飛自然也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可人一旦走出一條路了，就沒辦法改了。
現在他在淩海名氣甚大，想要低調下去，沒有幾年時間根本不可能。
而就算自己低調下來，也全然沒有悶聲發大財的結局。
很快，他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再一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