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聽到女人的話，慕修言嗤之以鼻，眼底帶著輕蔑，勾唇看著麵前女人，半晌，啟唇，“楚染，你憑什麼？”
明知道是這樣，楚染卻無可奈何，明知道自己的尊嚴會被男人踩在腳下，但是為了母親，她隻有硬著頭皮，說：“一百萬，隨便你提出要求。”
一百萬，對曾經的她來說，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堂堂楚家大小姐，想不到也要一點會為了錢，卑躬屈膝的在這個男人麵前拋下一切。
兩人之間，縈繞著壓抑的安靜，就在楚染覺得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男人低沉的開口，“可以，不過……”
楚染渾身一震，感到一絲的涼意。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的鬆口，等到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話裏的尾音，已經和他出現在了“夜色”的大門。
“夜色”，G市最高檔的娛樂會所，名流公子的天堂。
“喲？好久不見了，修養，嘖嘖，身邊這位，熟眼啊……”隨著慕修言進了包廂，楚染便認出了裏頭的人，都是熟人。
裴俊彥笑得幸災樂禍，楚染的事情在G市可是傳開了，被慕修言甩了還倒貼上來的，除了落魄的楚家大小姐也是沒了誰了。
楚染目光黯淡，自從進了這裏，就感到渾身不自在，曾經自己也是這裏的一員，但是如今，隻有被人恥笑的份兒。
“裴俊彥，我似乎沒得罪過你。”
“是沒有啊，我這不是和你打個招呼嗎？”裴俊彥目光戲謔，譏諷道。
“好了，染染許久不來，都別再打趣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陳寒，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維護道。
對於好兄弟慕修言的趕盡殺絕，心裏也頗有微詞，不過楚家和他交情不深，自然不會多問多管，不過看著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心裏也不是滋味。
“阿寒，這不是籠絡下感情嗎，楚家大小姐原來眼高於頂，除了人家修言，對咱們都不熟悉不是？”
旁邊的林家小開笑眯眯道，巴不得這熱鬧大一點。
“嗬，不熟悉嗎？”慕修言眯起眼睛，掀唇，一開口，周圍便驟然禁了聲音。
大家都拿不準慕修言對楚染的態度，說是喜歡，對楚家可是趕盡殺絕，說是厭惡，卻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當秘書，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半晌，慕修言氣定神閑的坐在了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織在一起，慵懶而又隨意地指著站在原地的楚染，勾唇一笑。
“楚家大小姐？你們太抬舉她了。”
楚染的臉“唰”一白，慕修言可真的是不浪費任何一個羞辱自己的機會。
眾人聞言，立刻了然今天慕修言帶這個女人來的目的，便肆無忌憚了起來，“這倒是，畢竟楚家都沒了，那裏來的楚大小姐。”
說話的是羅敏兒，曾經趨炎附勢在楚染身邊，楚家一倒，便立刻落井下石，靠在陳寒的身邊，譏笑道。
楚染站在原地，對這些羞辱嘲諷聞而不言，目不轉定的看著坐在中間的慕修言，如果這是這個男人想要的，那麼，她接受。
“這樣就可以了嗎？”楚染輕聲道，沒有一點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