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染卻反問道：“難道不是，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聽到楚染這句話，胡萌萌不由苦笑出聲。
她就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楚染肯定會有所察覺。
而胡萌萌本身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人察覺到了，她自然也不會有所隱瞞。
“微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這些話還是不要讓她聽到了吧，我們換一個地方怎麼樣？”
“好。”楚染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去我房間吧。”
回到房間以後，楚染給胡萌萌倒了一杯熱水，把杯子遞給了胡萌萌以後，自己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萌萌，我不是有意要質問你，隻是有些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些真相，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明白。”胡萌萌輕輕頷首，雙手捧著杯子，隻覺得手掌心都是暖暖的。
“微微，對不起，楚伯父的車禍，確實跟我有關係，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胡萌萌剛一開口，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楚染並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地看著胡萌萌，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胡萌萌又把杯子端起來，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濕潤了一下幹澀的嗓子，這才緩緩說道：“我不是要給我自己開脫，隻是染染，我在做這件事之前，並不知道赫章程要對付的人是楚伯父。我隻是按照他的吩咐，遠在英國，策劃了這一起車禍而已。”
“萌萌，我不在意你對這件事是否知情，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在脫離了赫章程以後，還要跟他糾纏不清？”
楚染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一直直勾勾得看著胡萌萌，生怕會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兒細微的表情。
但是讓楚染失望的是，胡萌萌除了苦笑之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幹嘛還來問我。”
“你真的，是赫章程的親生女兒？”楚染試探性的問道。
在方玉圖給的那份調查報告裏，確實記載了，胡萌萌是赫章程的女兒，不過是私生女而已。
胡萌萌並沒有否認，而是點頭說道：“沒有錯，我和赫章程之間，確實有這樣的關係。不過也僅僅隻是血緣關係而已，他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女兒，而我，自然也是不認這個父親的。”
“那你為什麼還一直聽從他的擺布？”
“因為……”胡萌萌說了這兩個字之後，聲音忽然間變得哽咽了起來。
她輕輕地抬起頭看著楚染，眼底含著一淚光：“染染，我不是故意要為自己辯解什麼，但是真的，我的媽媽她……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赫章程囚禁著。如果我不按照赫章程的吩咐去做一些事情的話，我媽媽會遭受怎樣非人的虐待，我不敢想象。”
胡萌萌一邊說，一邊輕輕搖晃著腦袋，臉上已經滿是淚痕了。
楚染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怪不得，怪不得胡萌萌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足夠跟赫章程分庭抗爭的勢力，為什麼還是要容忍赫章程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