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一臉緊張的樣子,芳華笑了笑,“薑海洋隻是受傷了,又不是要死了,你們這麼嚴肅幹嘛?該幹嘛幹嘛去,過幾天他就回來了。”
說完,芳華抱了抱狗蛋,朝門口走去。
“媽媽,我在家等你。”狗蛋看著媽媽的背影,忽然說道。
芳華扭頭,對狗蛋笑了笑,“還有爸爸。”
狗蛋小臉嚴肅,重重的點頭。
趙玉鳳低頭看了眼狗蛋,忙扭頭拭去從眼角滑下的淚水。
芳華看了眼趙玉鳳,抿了抿唇,大步朝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芳華來到公交站牌,看了眼上麵的時間,慶幸還有最後一趟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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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裏
自從鄭國輝呼哧帶喘的跑進來後,就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裏,好像誰欠了他錢一般,眉心蹙得能夾死隻蒼蠅。
薑海洋扭頭,費力的扭頭看了眼鄭國輝,見他胸口一起一伏的,顯然在生氣,就沒有理他,先讓他自己消化消化。
他明白鄭國輝這個時候跑來什麼事,隻是有些事,明白已經太遲。
好在,不算太晚。
終於,鄭國輝憋不住了,看著薑海洋,“你知道我到車間後看到什麼嗎?”
“什麼?”薑海洋配合的問道。
鄭國輝大手在腿上狠狠的拍了下,疼得他嘶了一聲,齜了齜牙,“我去的時候,你出事的設備已經被人擦得幹幹淨淨,一點油漬也看不到。”
這明顯的這件事是人為嘛!
薑海洋嘴角淡淡的扯了扯,在他的意料之中。
芳華走後,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將出事的時候,前前後後仔細的想了想,雖然當時他腦子裏想的是芳華睡夢中嘴裏叫的那個叫軒涵的男人是誰,但出於慣性,他還是在爬上設備前拿抹布全部擦拭了一遍。
他一直謹記師傅的話:進入車間,要做好一切防範措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句話從他見師傅的第一天起,師傅每天上班都會對他說一次。
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排斥,他又不是笨蛋,師傅說一遍他就知道了,為何每天都要重複。
久而久之,這句話像是刻在他心上一般,工作的時候,腦中自動就會蹦出這句話。
薑海洋低頭看了眼放在床邊的鞋子。
鄭國輝也似乎反應過來,提起薑海洋的一雙鞋子,翻了過去,可是......幹幹淨淨!
薑海洋冷笑了一聲,這個人可謂是膽大心思,什麼事都提前想到了。
鄭國輝看著幹幹淨淨的鞋底,“......”
“對不起!”鄭國輝有些頹廢的低頭,感覺自己很沒用。
什麼忙也幫不上。
薑海洋輕輕搖頭,“也不是沒有收獲。”
“嗯?”鄭國輝不解的看著薑海洋,所有的證據不都是被人破壞了嗎?
薑海洋看了眼鄭國輝,幽黑的眸子似墨,眯了眯眼睛,“起碼說明這個人對於車間,對於我,非常的熟悉。”
“你是說......技改組的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鄭國輝及時止住話頭,起身去開門。
看到是芳華時,一愣,“芳華,今晚我來守夜,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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