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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
謝金海捧著茶杯喝水,朱盛坐在一邊,眼睛盯著電視機。
謝金海看了眼朱盛,將手裏的茶杯頓在麵前的茶幾上,“朱盛,近來技改組的工作怎麼樣了?”
朱盛聽到謝金海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還行。”
想了想,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
自從鄭國輝當上副主管後,他的工作做了調整,做的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就連新分下來的畢業生,孫旭東,做的事也比他重要。
可他這沒法對嶽父說。
車間裏都在流傳他之所以能在技改組工作,是因為他有一個好嶽父。
他不想再讓別人這樣說他,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嶽父知道。
等這股流言淡了後,他再出手。
來日方長,他一點也不著急。
謝金海想要再問一些,見朱盛不願多說的樣子,便沒有再開口。
一個小時後,飯做好了。
謝碧蘭手背上被濺了幾滴油,有兩個起了水泡。
馮桃已經給她抹了藥,可她還是感覺到很疼。
飯後,朱盛和謝碧蘭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朱盛看到沙發上的羽絨服,疑惑的問道,“碧蘭,你又習新衣服了。”
想到她將她和朱盛上個月的工資花完了,謝碧蘭含糊的應了聲就去燒熱水洗澡了。
朱盛看了眼謝碧蘭的背影,沒有再問。
謝碧蘭愛買衣服他知道,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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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
兩天後,朱盛下班後和謝碧蘭回嶽父家吃飯。
謝金海今天晚上有應酬,沒有回來。
家裏的餐廳就輕鬆許多。
朱盛夾了一塊肉,看向謝碧蘭,“碧蘭,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你給我些零花錢吧。”
啪的一聲,謝碧蘭手裏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所有人都看向她。
“怎麼了?”馮桃不解的問道。
謝碧蘭臉色有些不好,重新拿起筷子,低聲說道,“沒事,可能今天有點累。”
謝柯吞下嘴裏的飯,看了眼謝碧蘭,“姐,幼兒園現在又沒什麼事,你累什麼啊?”
“總比你打遊戲累吧。”謝碧蘭沒好氣的懟回去。
謝柯摸摸鼻子,沒有再說話,低頭扒飯。
朱盛沒見謝碧蘭回他,也沒有再追問,反正這事告訴了她,回家後拿給他就行了。
每月的工資,朱盛都是上交的,手裏的錢不夠用了,再找謝碧蘭要。
這是當初他娶謝碧蘭的時候,嶽父和丈母娘給他談的條件。
他也沒感覺到什麼,男人嘛,掙錢不就是給自己的女人花的。
吃完飯後,朱盛催促謝碧蘭,“碧蘭,我們走吧。”
“我等會,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謝碧蘭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搖控器,眼睛看著電視屏幕。
朱盛奇怪的看了眼謝碧蘭,“你想看電視,我們回家看啊。”
馮桃也奇怪的看向謝碧蘭,這兩天謝碧蘭聽話的有些不對勁,如今她這個樣子,更不對勁。
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知女莫若母,馮桃抿了抿唇,起身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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