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東的表情頓時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句:“你少胡說八道,你以為憑你的一麵之詞,就會有人相信麼。”
她聳聳肩:“是不是一麵之詞我想您心裏最清楚,今天之內,我如果不能從這個屋子裏出去,明天一大早,丁氏偷稅漏稅詳細單據就會登錄各大媒體版麵頭條,至於這裏,也會引來檢舉局的光臨,丁大總裁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
丁瑞東看著對方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還真的不敢打賭了,這個賤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著實讓人惱恨。
心裏又驚疑不定,他害怕丁薇手上真的有那些東西,這樣的話,自己不但威脅不了她,還會處於被動,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狀態。
程芸母子三人看丁薇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對於這些丁薇隻有冷笑,網上有一句話怎麼說來這,我最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形容她現在的心情真是合適。
這一大家子的人,剛才還一副要辦了丁薇的模樣,現在全無辦法了,丁薇視線瞟向了程芸手上的手鐲,眼裏閃過一道冷光。
剛才收拾母親遺物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她房間裏的東西起碼被順走了一半,留下來的一些首飾都是比較老舊的,難怪這女人看不上。
她冷冷的看著程芸:“把我媽的鐲子還給我。”
程芸下意識的捂著手腕,不樂意的舉動十分明顯,這是個玻璃種白雲鐲,裏麵的金絲更是自帶的,市麵上價值不菲,她一眼就喜歡上了,不然也不會直接戴在手上。
看著她的舉動,丁薇雙手環胸:“怎麼?這麼喜歡戴死人的東西,看來你挺喜歡我母親的,你霸著她的東西,相信她一定也很想跟你見一見。”
程芸被她說的心裏發毛,但是依舊不願意放棄手上的東西,貪婪的人心思一向比天大。
她轉而看著丁瑞東:“丁大總裁,麻煩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好歹是堂堂的丁氏夫人,您的一舉一動,相信媒體也很感興趣。”
丁瑞東最是要麵子的人,他一個大男人,心裏想的隻有丁氏的權利和自己的權益,還有就是丁薇手上的股權。
至於程芸手上的鐲子還有那些遺物什麼的,他完全不看在眼裏,今天丁薇本來就夠讓他心煩意亂了,自己妻子的舉動更讓他覺得沒麵子。
狠狠的瞪了程芸一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取下來,嫌臉丟的不夠是麼。”
程芸抿抿唇,再不甘願也不行了,恨恨的取下了手裏的鐲子扔了過去,丁薇心裏一驚,有些慌亂的接過來,落入手心的那一刻,緩緩鬆了口氣,看著上麵的女人,眼裏冰冷更甚。
她拿出一張紙,上麵一整麵下來幾乎寫滿了:“還沒完呢,這是我母親的陪嫁清單,上麵缺了哪幾樣我十分清楚,你們最好一個不落的都交出來,我時間有限,也沒工夫跟你們耗下去。”
程芸心裏一跳,她確實私自拿了好幾樣不錯的首飾據為己有,哪裏想到這個賤丫頭能知道的那麼清楚,更沒料到還有來要回去的一天。
“少在這裏放屁,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趁機從丁家在搜刮一些值錢的東西是吧,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丁薇眯了眯眼:“把你的嘴給我放幹淨點,還有,別忘了,我母親好歹也是柳家的長女,就算嫁過來了,這個身份也不會改變,你覺得從柳家拿到當初的陪嫁原始清單,很困難麼?”
丁瑞東隻覺得腦袋突突的疼,煩躁的看了程芸一眼,警告意味十分明顯:“快把東西都拿出來。”
他丁瑞東的妻子,如果被傳出去還貪圖前妻的陪嫁,據為己有,臉還要不要了,以後他怎麼跟其他企業談生意。
最後,丁薇總算是將自己母親的遺物拿全了,在這家人憤怒瞪視的目光下淡定從容的走出了大門。
微微仰頭,門外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第一次感覺到了暖意。
自從上次成功的和天澤的項目負責人,衛總洽談後,丁薇和天澤公司的合作進展就順利了許多。
他們每次的商談地點依舊是在音律,丁薇每次都十分認真詳細的向對方闡述自己的觀點和一些建議。
衛黎表現的都挺漫不經心的,丁薇好幾次甚至都懷疑對方有沒有認真聽她闡述,但是每到關鍵地方,對方有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重要點。
這麼一來一去,雖然十分耗費精神,但是也讓丁薇有一些繼續的動力,然而她每次和天澤的碰麵回答公司後,都會被於總監叫到辦公室詢問。